余小螺眉头狠狠一皱,真是冤家路窄啊!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碰上了陈癞子,自己倒是不怕他,陈癞子的船就横在小船前方,正正好好挡住路,耽误了赶海,实在可恶,不怕恶狗咬人,就怕被恶狗惦记上!
“陈癞子,好狗不挡道!”
陈癞子咬牙,三角眼像毒蛇一样盯住余小螺,“你他妈说谁是狗?”
“谁接话就说谁呗。”余小螺丝毫不让,“你爱对号入座,我可管不着!”
受到了余小螺恩惠的贺杏花和贺家三个嫂子挡在余小螺前面,贺大嫂嗓门泼辣响亮,“陈癞子,我告诉你别想欺负小螺妹子,我们可不怕你!”
贺杏花也说道:“这可是县城,官老爷在的地方,你要是耍无赖,就不怕官老爷让人抓你?”
陈癞子呵呵一笑,讽刺的说道:“我还怕官老爷不来!”
他抬手便把一张状纸垂下来,给众人看。
“余小螺,你偷拿了我葫芦岛上的东西,我已经写好了状纸,咱们两个就去县太爷面前好好掰扯掰扯,我看到时候究竟是谁更吃亏!”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余小螺也不怕他,连状纸都写好了,那就一次性解决了陈癞子,也对其他人能起到威慑性的作用。
重新把船停好,余小螺下了船,“那就走,去县府告我,当今县令大人公正严明,绝不会冤屈了谁,也不会偏袒了谁!”
贺杏花有些紧张,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在岛长面前,也得讨好着,不敢违背岛长的决定,更何况是去见县太爷了。
“别紧张,杏花姐,三个嫂子,你们是在船上等还是……”
余小螺摸了摸三个孩子的脑袋,温声说道:“别怕。”
“娘,我不怕!我们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怕!”小草说话掷地有声,神色间一派冷然,眼眸凛冽的盯着陈癞子。
对面的陈癞子把状纸收起来,道:“还啰嗦什么,莫不是怕去了县衙吃牢饭?”
贺杏花不放心余小螺,道:“大嫂,二嫂三嫂,你们和金娃看着这四个孩子,我和小螺一起去。”
“哪能!”贺大嫂吼着嗓门,“金娃,你和你二伯娘三伯娘在这里看着船,我跟你小姑去!”
到了县衙门口,陈癞子击鼓鸣冤,状纸被递了上去。
县令大人头戴乌纱帽,一张脸长得国泰民安,脸上留着胡子,穿一身湛蓝秀鹌鹑的官服,在高堂上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
陈癞子哆嗦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回县令大人,草民陈俊,东门岛人,状告余姓盗取草民财物,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县令大人仔细看了看状纸,便淡淡的说道:“余氏,陈俊方才所说之事可否属实?”
“回大人的话,陈俊的话纯属无稽之谈,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民妇不认。”
余小螺不卑不亢,眼眸垂下,“请大人明察。”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偷了我葫芦岛上的海货拉去满客楼卖,赚了不少银子,你还不承认!大人啊!请为草民做主啊,草民……”
县令大人一声断喝,“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陈癞子没有证据,可他今天就要两败俱伤,把余小螺关入大牢,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
冯鸣焦急的想说些什么,余小螺却朝着他摇了摇头。
“陈俊,你刚才所说可有证据?”
陈癞子立刻说道:“有!大人,您去满客楼查一查,那么多的好东西,这个女人又没有别的海岛可去,不是从我葫芦岛上偷来,还能是从哪偷的?”
也就是没有证据了,空口无凭。
一会派去满客楼查验的捕快便回来复命,“回大人,小的查过了,满客楼最近确实是进了不少值钱的海货。”
“嗯,余氏,本官问你,你既没有别的海岛可去,这些货物又是从哪里得来?”
县令大人刚才看着慈眉善目,可是现在两双眸子却像钉子一样扎在余小螺的身上,让人无所遁形。
“回县令大人的话,民妇这里有一份东西,县令大人看了便明白。”
说着余小螺便把当初签订的契书交给师爷,县令一看,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道:“原来如此!”
余小螺刚才用手掩着,陈癞子伸着头,也没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县令大人突然勃然大怒,厉声说道:“陈俊,你诬告他人,扰乱公堂,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罚银一百两!”
陈癞子一脸懵逼,连忙哭求。
“大人!大人,您不能听这个贱人的鬼话,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啊!”
陈癞子被拖下去了,打的可惨了。
“退堂!”
“威——武——”
这一桩诬告很快便被公正廉明的县令大人给摆平了,余小螺站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