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快20年前的时候,套路没如今这么多,那时真诚的人似乎很多,于是我就信了。
我挺喜欢和李姐聊足球,我一直觉得女的不懂球,和女的聊球就像和爷爷辈的聊王者荣耀一样。她们看球就图个时尚而已,只是贡献了大长腿和大咪咪。
后来李姐给我发过一段她教她儿子踢球的视频,牛尾巴,油炸丸子,非常炫。
我和李姐也聊到过买球,她对买球的概念仅限于她小注支持萨莫拉诺,她不知道卧我是在赌命。
我把她送我的科洛科洛球衣裱在墙上,它像插在柏林议会大厦的红旗,指引着我攻无不克。
直到有一天科洛科洛开始不举,连着N场小。
这时那件球衣又像极了招魂幡,给我打到了地狱。
后来我买球输了很多,群也解散了,我便和李姐没了联系。
参赌后,我已经逐渐远离了对足球的热爱,从开始喜欢的大罗希勒皇马纽卡,到后来的C罗梅西曼联巴萨,在买球中他们都残忍的杀伤过我,他们仿佛都成为了剧本和演员,我再也不能冲上杯茶,满怀热情的观看一场我热爱的球队和球星的比赛。
很多年后,我终于戒了赌又成了家。
老婆是个山东姑娘,在我看来她除了热衷于去超市买临期的东西,和用手机积分换电影票以外,是个全方位都特别无趣的人。
但她看上去的吝啬抠门,却把我这个10年赌狗的扭曲价值观慢慢的扳正了。
我有时自嘲的觉得恶人自有恶人治,但也逐渐的感受到这便是个缘分。
有一天,我和老婆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不小心调到了个体育台,刘越是解说嘉宾,我有点杯弓蛇影般的赶紧换了台。
老婆随口说了句:“这不刘越吗?”
我当时一惊。
她又说刘越踢球有点愣,她还是喜欢苏茂珍和唐晓晨的一高一快。
我一直觉得女的都是不懂球的,就像当初我觉得临场升水了买了对家就能赢一样,根深蒂固。
另外根深蒂固的还有我觉得老婆特别抠门,可自从发现我们都喜欢足球,没过多久她竟然买了台PS4,和我踢了半个多月。
我虐的她满地找牙后 ,她便不玩了。
现在我们都喜欢曼城。
我终于又可以冲上杯茶,和心爱的人一起满怀热情的看喜欢的球队比赛了。
李悝是我的好兄弟 ,我怎么能办他呢?
有一天傍晚我把最新走私两百五十匹战马的钱又输光了。
我不想回宫城,回去怕是又要被太子妃数落。
我漫无目的的在大城里走着后来溜达到城墙边。
这墙龄还没到十年,还是屎黄色的。
我想到当初父王让我做中山君的时候,我意气风发,我想让这灵寿城成为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城市,它会屹立在这里一千年,那时的城墙是黑色的里面的成年老屎已经质变,普天之下没有任何方法能将它推倒。
我抚摸着内核是童子屎的城墙,我爱它,抚摸它的触感和抚摸太子妃的大腿一样。
我想我应该听太子妃的,因为她也是爱我的。
我决定明天就戒掉赌博,便会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我。
但我抚摸的城墙突然轰隆隆的塌了一大截,这时我便想着明天得派人来维修一下。
现在国库已经没钱了,我是个“英明”的王,自然也不鞥搜刮民脂民膏,于是我计划明天去赌档再搞一搞赢个维修费。
在冥想的时候,我的腿被射中了一箭,接着我看到不远处的战马战车,他们是赵国的军队。
我赶紧藏在个犄角旮旯,看着赵国人冲进了城,他们杀了城里四分之三的人,赌神吴起将军拼死将太子妃救了出来,他让我俩赶紧跑,他殿后。
我和太子妃逃到城外的一个僻静之处躲了几天。
风头和腿伤都过了以后,我们计划回魏国。
临走前我想再看看那座古往今来最伟大的灵寿城。
那屎黄色的城墙已经塌了大半,城头的旗杆上赫然挂着吴起将军的人头。
我和太子妃回到了魏国。
在大梁城下,我看到父王派人贴的两张告示,一张是逃出生天的李悝编撰的《法经》,上面针对博戏这块告诫子民们:凡有博戏者,罚三金。另外还特别标注了太子博戏,则笞,不止。则特笞,不止。则更立。另一张告示上写着我已经被废了,将来继承大统的变成了我的弟弟太子击,我知道不能回家了。父王,弟弟,李悝都有理由弄死我。
我和太子妃最终商量好去齐国。太子妃变卖了的她的首饰。
我赌的早已身无长物,只有那枚金骰子,也一起卖掉了。
我们在齐国找了个小地方住了下来虽然清苦,但也算无忧无虑。
后来我弟弟做了魏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