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见崔家非要将自己治罪,脑子一转,马上道:“回禀王上,最近臣确实劳累,有一事经常在我脑中梦绕,令我神志有些恍惚。”
崔元冷笑,“不会是最近没去青楼,想着那里的美人睡不着觉吧?”
朝中大臣都捂嘴偷笑,他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孙诚娶了镇国公的女儿,青楼那是别想去了。
孙诚看了崔元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小人焉知君子之德。”
“你竟敢口出恶言。”
“我为什么不敢?我乃超品侯爵,你一个五品浅绯官,只要我有理,我凭什么不敢骂你?”
宁王一挥手,制止了两人,“兴盛伯,你最近困扰的是何事?”
“回禀王上,我在梦中,得一仙人指点,说有一物,曰火炮,威力无穷。
此炮所及,糜烂可数里。火炮过处,死伤骑兵无数。攻城器械,丧失殆尽。”
群臣大哗,纷纷议论,这怎么可能?要按这么说,那可比军中大杀器床弩可厉害多了。
要真有像兴盛侯说的东西出现,那肯定不是凡间之物,应是天上神物了。
宁王眼睛一亮,“噢!此物竟然如此厉害?不知那仙人可曾将此神物制作方法传授与你?”
“仙人说我王乃天子,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特将此神物制作方法传于我,以便辅助我王。
所以这些日子我都在梦中受仙人教导,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将这最后一点学到,就能融会贯通,造出神物。”
孙诚又看了看崔元,叹息的摇摇头,“可惜,我被无知小人惊醒,仙人飘然而去,此神物想要造出,难了。”
众人看向了崔元,宁王也是脸色一沉。
崔元大怒,“兴盛侯,你也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有仙人,他怎会教导你这凡人?
你分明是夜夜笙歌,好色无度,上朝时疲倦欲死,这才在朝堂上藐视君王。
为了逃脱其罪,故而用仙人所造神物来糊弄百官,此乃罪加一等。”
群臣想了一想,也有理。
“你没有梦中见过仙人,但不代表我没有,当初,我说梦见先祖,说我前世有大功德。
他让我过目不忘,绝世诗词信手捏来,你不信,结果呢?
后来,我又说梦见神农,能让粮食增产一倍,你又不信,结果呢?
那现在,你怎知我没有梦见过仙人,教我做出神物呢?”
众人一愣,也确实如此,前面两件事,都不是凡人能干出来的,他能干出来,搞不好真是有仙人指点。
那前面两件事是真的,那你怎么知道后面这件事不是真的?
崔元一下子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
“荒谬。”
宁王也不知道孙诚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宁错过,不放过,万一是真的呢?
“兴盛侯,那神物你到底能不能做出?”
“本来很容易,但现在难了,这最后一点是关键所在,还需让我慢慢揣摩推演。”
“那好,以后上朝,你想来就来,朝堂上你也随便。”
“遵旨。”
群臣听到,也是无语,那表示孙诚可以在朝堂上奉旨打盹了。
崔元听到宁王说的话,当即目瞪口呆,心想,我堂堂世家公子,自小就勤学苦读,头悬梁,锥刺股。
好容易获得四大才子称号,也被朝廷封为茂才,初入官场,就为五品浅绯官员,也算是前途无量了。
可那个纨绔,从小就不好学,三月换一老师,怎么看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可他为什么就能文才绝世,精通农事,又能打仗,赚钱,不到二十就被封为侯爵。
而今天,上朝时还在朝堂上打盹,这是妥妥的藐视君王之罪,他竟然用梦见仙人的名义想混了过去。
令人无语的是宁王竟然信了,不但不治他的罪,还让他有奉旨打盹的特权,这让人到哪里说理去?
这件事过去后,都察院的御史站出来道:“臣有本启奏。”
“准奏。”
“臣弹劾京城街道司司长常生,不顾臣等阻拦,强拆百姓经营之所,造成民怨沸腾。臣请将常生削去官职,押入狱中问罪。”
孙诚跳出来道:“竟有此事,京城乃是首善之地,一个小小的街道司司长竟然如此嚣张,此人应严惩。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本侯天天在街上,怎么没听到此事?”
那御史道:“兴盛侯政务繁忙,或许忽略了。”
“不可能,我可能隔个几天就要出去逛一逛,既然有这么大的民怨,我怎么不知道?”
另一名御史道:“兴盛侯你有所不知,常生趁順天府尹巡视其余各县之际,强行拆迁,这些天,已打死打伤数名百姓。
致使百姓畏之如虎,就是见了侯爷,估计也不敢向侯爷喊冤。”
孙诚惊道:“还出了人命,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必须严惩。
但这是你一家之言,还需调查一下。这样吧,本侯最近用脑过度,需要换换脑子,就毛遂自荐一把,替你们把事查个水落石出。”
“这个就不劳侯爷费心了,此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