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八年,九月初,太子与直郡王押送两江总督噶礼入京。
随后江南等地各处贪官污吏被抓的被抓,处斩的处斩,全国各地官员人人自危,一时间整个官场的风气都清明了不少。
而身为江南织造的曹家被康熙以监察不利的罪名罚银数万两,许多曹家小辈被康熙大加斥责,而后老太君孙老夫人亲自上书请求康熙重罚曹家,曹寅请辞,康熙看在孙老夫人的面子驳回了曹寅的请求。
太子和直郡王在经过曹府门口时被曹寅拦住请他们入府歇息,然太子以不与“失察”之人同席为由拒绝,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曹府面前走过。
消息传到京城,百官都在等待康熙的态度,但是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康熙并没有斥责太子。
百官闻风而动,一时之间,凡是与曹家有姻亲关系的京官都被众人排斥,曹家在孙老夫人的勒令下捐出百万两银子安抚灾民,康熙知道后勃然大怒,怒骂曹家才是江南最大的贪官。
对此,太子和直郡王冷冷一笑,并不发表言论。
而在太子等人抵京后不久,避暑山庄到京城的路也已经修好。
如意跑到太后宫里请太后一起出宫查看。
太后指着路高兴的说:“如意啊,这就是你们研究的水泥路?有了这条路是不是以后太皇太后也能出来了?咱们大清是不是每个地方都要修上一条啊?”
如意点了点头,笑着说:“当然啦皇玛嬷,以后咱们把路修到蒙古去,到时候您和老祖宗就可以回蒙古看看了。明年皇阿玛忙选秀和科考的事可能不会去蒙古,正好我们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修路,皇玛嬷,到时候如意要吃草原上最正宗的满蒙饽饽!”
“好,好!”
太后抱着如意,回想起草原上的一切,不由得眼眶湿润。
“你不是最喜欢骑马吗,等咱们回到蒙古,皇玛嬷给你挑一匹最漂亮的马给你骑。你还可以学蒙古舞,对了,蒙古族的服饰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看着祖孙俩在那里畅聊,四阿哥等人也都含笑看着。
戴梓对着工部的人点了点头,亲自牵了一匹小马驹上前。
“公主,请您亲自试路,这条路万岁爷亲自赐名了昭华路,请公主上马。”
如意抬头看了眼太后,太后微笑着说:“去吧,快去吧。”
皇贵妃等人站在太后的身后看着被四阿哥扶上马的如意,三阿哥在前面亲自为她牵马。
宜妃轻轻的碰了碰皇贵妃的胳膊,说:“姐姐,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公主的封号命名的路呢,万岁爷这么一来,岂不是让如意被后世所有走过这条路的人记住了?”
皇贵妃慈爱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满意,她淡笑道:“不错,不过这条路的主意是如意提的,银子是如意出的,皇上这么做无可厚非。”
宜妃望着试路成功,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如意,笑容灿烂的说:“自然,如意就该被后世之人记住,她对大清的做出的贡献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全都看在眼里。”
……
太子和大阿哥一回到京中就去拜见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眼眶湿润的望着两人。
这两个孩子是真真正正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当她知道太子遇刺的消息后直接失手打翻了杯盏。
要不是过了这么长时间,经历过生生死死,只怕太皇太后都要拎着拐杖去找康熙要个说法了。
就这,从太子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康熙都没有踏进过慈宁宫半步,这还是太子二人平安归来后,太皇太后才让人放康熙进来。
太子为太皇太后擦去眼泪,半跪在地上拖着她的手哄道:“老祖宗还不相信曾孙吗?我有什么本事您不知道?那些小毛贼根本就伤不到我,那都是我们的计划。”
太皇太后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太子的头,说:“你这个浑小子,竟然敢骗老祖宗?哀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们究竟是计划中还是意料之外哀家能够不知道?”
大阿哥轻笑了声,拱手说:“老祖宗真是明察秋毫,只不过有的人脸皮薄还不肯承认呢!”
太子:……
祖孙三人说笑了一会儿后,太皇太后才轻叹了一声。
她站起身,背对着两个人说:“你们的皇阿玛此次对曹家的惩罚太轻了,哀家知道你们心中有怨言,但是,他始终是你们的皇阿玛,你们是父子,哪里有隔夜仇啊?”
太子和大阿哥一阵沉默,太皇太后心中闪过一丝悲痛。
“孙氏对你们皇阿玛来说比他的娘对他都亲。哎……”
太皇太后一手一个的拉着他们两个人的手,似是追忆的说:“太子啊,你从出生开始就没了娘,然而你皇阿玛是先没了阿玛后没了额娘,他那时候才八岁啊,正是记事的年纪,你们皇阿玛他心里苦啊!”
大阿哥怒了努嘴,小声嘟囔道:“可这也不能成为孙氏鸠占鹊巢的原因啊,那个老婆子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