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太子这边,自从宴会过后大阿哥就整日的盯着会长他们,就连赈灾他都不参与了,直接交给了隆科多和富庆。
……
这日,久久不动的府上终于有了异样,大阿哥召集人手直接把粪车拦住。
大阿哥拿手帕掩着鼻,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手下人的动静。
果然从粪车的缝隙里搜出一封信。
大阿哥直接打开,里面竟是送去曹府的信,信中严明太子等人送来救灾物资,恐怕粮食将无法运出,他们将就地将粮食掩埋,也不能让太子等人抓住把柄。
另外,送往曹府的五十万两将于太子走后由会长亲自带去南京城,送礼之人的册子已经被会长藏好,绝不会泄露收受贿赂的大臣和行贿商人的名单的。
大阿哥愤怒的将会长的手下踹倒在地,命令道:“给我把他们捆好扔回去,这等办事不牢的狗奴才就让他们的主子亲自去罚吧。”
众人赶紧动手,好在他们此时都蒙了面,否则无论如何也要劝说大阿哥把人带回去。
太子等人忙碌了一天,在太阳落山后这才回了总督府。
换下脏衣裳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有奴才来禀告说是直郡王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太子爷,大阿哥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似的,恐怕是会长那里有了眉目。”
太子点点头,令陈吉二人下去休息,明日他们还要去更远的县发放物资。
等到大阿哥和隆科多、富庆进来时,正院就只有太子在。
众人也没有行礼,直接走到太子旁边坐下。
隆科多给大阿哥和富庆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足足喝了三杯才能说出话来。
“我说直郡王你这是闹哪一出?小爷在外奔波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被你带到了这里来,你最好是有消息啊,否则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大阿哥把信拍在桌子上,咒骂道:“那会长真不是个东西,老子大热的天在外面蹲了他这么久,没想到今日才有了动静,他也是够贼的。”
三人用了点时间把信看完,富庆这才说道:“官官相护都不行了,现在都直接收受商贾的贿赂了。难怪江南这么富裕的地界百姓的日子还这般难,原来这银子都让他们这帮人给搜罗进自己的口袋了。”
隆科多拍着兄弟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看着太子问道:“太子爷,这事儿你怎么说?”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赈灾,可会长这里的账本我们也要拿下来。咱们这里功夫最好的是大哥和富庆,这盯住会长、拿取账本的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和隆科多还是负责灾民的事。”
“还有那些粮食,是万万不可让他们埋在土里的,最好是趁他们不备把粮食截出来才好”
大阿哥十分赞同太子的看法,拍着胸脯说此事包在他的身上。
富庆自然应承下来,不过他仍有些疑虑。
太子看出富庆的顾虑,从袖子中把康熙的回信拿出来。
顿时富庆就默不作声了。
太子叹了口气,安抚住炸了的大阿哥。
“大哥,你知道曹府老夫人和咱们皇阿玛不是母子胜似母子,曹府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那个老夫人。”
大阿哥不屑的一哼,抱着胸说:“不过就是趁皇玛嬷不在照顾了皇阿玛几年而已,能得皇阿玛开恩出宫荣养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了,他们家还不知足,竟敢出此等天地不容的大事来!”
太子摇了摇头,沉重的说:“孙氏对于皇阿玛来说已经不是奴婢这么简单了,她陪着皇阿玛度过了最难的时候,提起她来皇阿玛脑海里只有她的好,所以他不让咱们动曹府,大哥,你明白吗?”
大阿哥不服气的张了张嘴,可想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复又把嘴闭上。
隆科多和富庆对视一眼,二人皆无话可说。
都说天家无情,可一旦有情起来也难保不会扶植起一个恃宠生娇、贪得无厌、搜刮民脂民膏的庞然大物出来。
……
与太子这边截然不同,如意的信经过梁九功的无意宣传这些天弄的后宫人尽皆知。
就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敏嫔和成嫔都往承乾宫跑,想知道她们是否有幸能够出宫一起避暑。
也难怪她们这般激动,任谁在一个地方生活几年十几年都受不住。
皇贵妃无奈的看着如意,既舍不得责骂又没有办法。
“你说你给皇上写那封信做什么,现在各宫妃嫔都知道了,额娘是带着她们一起还是不带?”
“并非是额娘只想带着你和你四哥躲清闲,实在是你大嫂、王氏有孕,而十三阿哥又小,你说她们出了事怎么办?”
“况且额娘不在尚且还有惠妃她们可以帮忙处理宫务,咱们都走了这诺大的后宫怎么办?”
听着皇贵妃连珠炮的喷射,如意立马跑过去好声好气的哄着,直到皇贵妃不生气了如意才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