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和隆科多把富庆扶到后方安顿好后就重回了战场。
连他们都快没有力气提刀了,遑论那些底层将士们。
他们必须带头杀敌,这样才能激发出他们的潜力。
富庆扯开外衣露出里面的护甲,发现子弹的射入已经造成护甲损毁。
摸着凹陷的那一块儿,富庆想等回京后定要请能工巧匠修补好,这是公主送的礼物,怎可轻易损毁?
……
再说大阿哥和隆科多,他们一回到战场就发现局势有了变化。
蒙古人的子弹好像不多了,他们的射手虽然打一枪换一批,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出来换人的速度慢了下来。
反之,戴梓的情绪越来越亢奋,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猩红的眼眶早就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大阿哥冲着隆科多一点头,隆科多赶紧护在他的周围,精神紧绷。
只见大阿哥上马大喊着:“准噶尔大势已去,凡是归顺我大清者现在就把兵器放下,降俘不杀。”
跟着大阿哥从沙俄回来的将士首先跟着呼应“降俘不杀!降俘不杀!”
后来所有的大清将士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康熙看着马上的大阿哥,双眼如炬,欣慰的点了点头。
噶尔丹看着动摇的将士,挥手就把一个企图放下兵器的人给杀了。
他大吼着:“我准噶尔将士只能战败,决不投降!康熙小儿岂敢动摇我军军心!”
说着搭弓捻箭照着大阿哥就射去,大阿哥反应十分快速,略一偏头就躲过了噶尔丹射过来的箭。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来,就听到康熙和佟国维的大吼声:“保清当心!”“大阿哥!”
“咻!”“砰!”
大阿哥心有余悸的看着被射断的残箭,扭头朝着后方看去。
富庆拿弓拄着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咳嗽了两声,喊道:“你当他噶尔丹是什么好东西?他既然拿箭射你你还不长个心眼儿。”
大阿哥摸着脸上被箭气带来的擦伤,随意一抹,邪魅的一笑,嚷着道:“多谢兄弟,这笔“账”保清记下了。”
宰桑恶毒的目光直射尽头的富庆,那小子不仅断了他的箭,竟然还敢羞辱他们大汗,要不是清军玩阴谋诡计,他们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现在处于下风。
刚才大汗一搭箭他就计上心头,本来可以要了大阿哥的命,谁想到竟然被那个小子给破坏了。
呵,大清当真是气运极好,军中竟然藏着年龄如此之小的神箭手,看来,他们大汗此次无法得偿所愿了。
心态有的时候足以影响战争的胜负。
噶尔丹一击不成,又看到宰桑偷袭失败,顿时一口血涌上心头,只不过被他狠狠的咽下。
看着满地的残骸,噶尔丹知道,他们准噶尔败了。
吩咐宰桑鸣金收兵,他调转马头就往后跑去。
大阿哥看他想要逃跑,立刻大喊:“准噶尔已败,噶尔丹弃军逃跑,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蒙古将士早就卸了力,他们能在混战中侥幸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
他们既没有快马又失了力气,除了缴械投降,别无他法。
一时间,战场上的蒙古将士们全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等待着他们未知的命运。
大阿哥和隆科多快速的跑到康熙面前,拱手道:“皇阿玛,请您下令让儿臣去追噶尔丹,儿臣和隆科多一定可以把他生擒而回。”
康熙亲自把他们两个扶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你们快去休息,看看富庆怎么样了,接下来的战场不属于你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何时起在康熙身边保护他安全的费扬古不见了。
二人不敢违抗军令,只能应是。
互相搀扶着走到富庆的帐篷里,三个人紧挨着,不踏实的睡了一觉。
……
噶尔代带着宰桑和博罗特和硕以及一些中层将领、尚有体力的底层将士狼狈逃窜。
足足跑了一夜,直到马没了力气不肯再跑他们才下马略微歇了歇脚。
宰桑把水袋里剩余的唯一一口水递给噶尔丹,坚毅的面庞上是从没有过的凝重。
“大汗,如今我军兵败,但是主力尚存,等回到漠西重整兵马,定能打败清军,实现大汗的远大抱负。”
噶尔丹拍了拍宰桑的肩,狠狠的灌了口水,什么话也没说。
博罗特和硕眼看大汗越来越器重宰桑,反而对自己不屑一顾,顿时被怒火攻心,站起来大吼道:“你还好意思让大汗重振旗鼓,要不是你射偏了那一箭没能要了那狼崽子的命,咱们早就梦趁乱取胜了。”
宰桑不屑的一笑,直视着博罗特说:“要不是某人放虎归山,主动权本该是掌握在我军手中,博罗特,我还没有让大汗好好治你的罪,你反而先过来说我?”
“你让将士们评评理,到底是你的罪过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