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福晋看着坐在池子边悠哉悠哉喂鱼的老王爷气就不打一处来。
快走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鱼食,在老王爷错愕的眼神中,插着腰,怒气冲冲的说:“喂喂喂,你就知道喂鱼,保成那孩子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知道去帮帮他,还有心思喂鱼?我叫你喂!”
说着一扬手把整盒的鱼食都给扔到了草丛里。
老王爷赶紧起身,努力的让自己忽视掉那些食,狗腿的把福晋扶到椅子上坐好,还轻轻的吹了吹茶,摸着不烫了才放到福晋得手里。
看着福晋脸色缓和下来,他才给管家打手势,让他去把鱼食捡起来。
老王爷一脸赔笑的说:“保成那孩子可是被他皇阿玛亲自养大的,你别被他温润如玉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芯子里黑着呢!”
看着福晋扬起了手,老王爷瑟缩了一下,然后斟酌了一会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皇阿玛的手段,那可是个老狐狸,保成啊就是个大狐狸,你放心吧,要不是看那些大臣玩不过他我早就上朝去给他撑腰了。”
“好歹那也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我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啊。”
福晋听了这话心情才舒畅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就笑了。
老王爷不解,赶紧八卦的问道。
福晋就把如意给太子出气的事说了一遍。
老王爷摸着鼻子大笑出声,称赞道:“不愧是小狐狸,这事儿啊也就她能想得出来干得出来。”
“安亲王那个饭桶,不过就是沾了他阿玛阿巴泰的光,若是凭借他自己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角落里了。哼,我这个伯爷爷在保成面前都不曾端长辈的架子,他区区一个旁枝竟敢当众让太子下不来台。”
看着老王爷渐渐阴沉的脸,福晋也是一样,恨不能把安亲王那个老东西揍一顿。
要她说,如此无用还靠皇室养着的人就应该除族,叫他仗着自己辈分高成天的搞事情,真是丑人多作怪。
福晋开口说道:“也不知道如意那丫头摔得重不重,我刚才已经叫人往宫中递了牌子,想必这两日太后就会宣召我进宫了。”
老王爷不可置信的看着福晋,福晋笑骂一句“干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老王爷连连摆手摇头,道:“你不是不喜欢进宫吗,你之前还说在宫里呼吸都不顺畅,还说还好我不是皇帝,否则整天让你守着那些规矩,你肯定会和我和离的。”
看着枕边人那委屈的样子,福晋忍笑忍的困难,暗暗吸了好几口气才没有笑出来。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记仇,二十多年前说的话了他竟然还记得。
福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解释道:“之前我不进宫还不是因为宫里那位贵人,当初先帝被孝献皇后迷了眼,动不动的就忤逆她,连带着她看我也不顺眼,那我干嘛要往她跟前凑,自己找不自在。”
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老王爷也只是叹息一声,说了声:“太皇太后这些年也是不容易。”
福晋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纵然历经三朝又如何,纵然身份贵重又如何,丈夫、儿子,一个个的都离自己而去了,她独自拉扯着孙子长大,真的是不容易。
两个人感叹了一阵,老王爷握着福晋的手嘱咐道:“听说太皇太后把如意视为眼珠子,你能去看如意,想必她老人家会很欢喜。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该想开了,万不会再为难于你。”
福晋点点头让老王爷放心,只不过提起如意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于是福晋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安亲王身上。
老王爷听了福晋的话越想越气,起身跟她招呼了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福晋勾唇一笑,哎呀,看来有人要倒霉了呀。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群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从头到脚的被包住,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几个人守在围墙外面放风,另外的人迅速翻身进去,很快找到了安亲王的卧室。
一个黑衣人将安神香从小缝中吹入,等了一小会儿就推门而入。
轻手轻脚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有经验。
终于摸到了床,掀开被子一看床上竟然没人,黑衣人摸了摸床,被褥早就凉透了。
跟房梁上的两个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挨个的房间摸索,把整个王府翻遍了都没有看到安亲王的身影。
黑衣人无奈只好先行退去,只不过在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听到了一些动静。
几个人对视一眼,分批包抄过去,离得近了,他们竟然看到安亲王如同死猪一样被扒光了衣服躺在地上,身边围绕着几个孩子。
对,看个头就是孩子,最小的看起来不过六七岁而已。
其中最大的那个拿脚狠狠的踢着安亲王的腿,咒骂道:“让你欺负二哥,让你害的如意摔倒,你不是说你腿疼吗,那小爷就让你疼个够!”
黑衣人听着都觉得疼,哎呦,好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啧啧啧,你说这安亲王惹谁不好非得惹这几位爷,他们是他能惹得起的吗?
黑衣人四散开来给三阿哥他们把风,务必保证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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