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海东青已经能够振翅高飞了。
它仍然盘旋在大军的上空,时不时的冲上云霄去猎取食物。
每天它都要消失一会儿,也没有人去管它。
大阿哥骑着马在前方开路,身后跟着的是他从沙俄之战时就一起并肩作战的将士们。
众人组成三十人的小队,快马上前,去侦察噶尔丹的动向。
康熙老神在在的骑着超影,只是视线所及之处无不被他的鹰隼注意着。
突然,前方有人骑着快马冲着这边赶来,并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噶尔丹设了埋伏,大阿哥中伏,快撤快撤!”
一瞬间康熙慌了手脚,驾着马就往回跑,隆科多和富庆紧紧跟随。
一时间,人仰马翻,到处都是掉落的旗帜。
噶尔丹站在山坡上看着听到他的名号就作鸟兽散的大清士兵,伸手强迫被捆的五花大绑的大阿哥抬起头来,大笑着道:“哈哈哈哈,大阿哥,看看你的汗阿玛,听到你中了埋伏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就跑了,这就是你们大清的帝王,这就是你们大清的巴图鲁吗?”
大阿哥狠狠的啐了一口,反而让噶尔丹心情更加愉悦。
噶尔丹命人把大阿哥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和他说话。
大阿哥低着头被两个人架着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那抹嘲讽、得逞的笑。
……
三月,紫禁城。
大阿哥被俘,康熙不知所踪的消息如野草一般疯长,很快就蔓延到京城。
一时间,京中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
一道又一道旨意不间停的从乾清宫往外发。
佟府、尚书府、明珠府上全部大门紧闭,隔绝了想要打探消息的众人。
尚书府内,松格里紧紧的抱住装有镯子的匣子,目光坚定的看着北方,她相信大阿哥,相信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栽在蒙古人手里。
太子和明珠、王掞等人商量了一整夜,决定先下旨安抚住京中百姓,尤其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商人。
太子让明珠等人下去休息,因为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早朝了,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等到乾清宫只剩太子一个人时,他才显露出疲惫的神色,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熬啊。
李德全被康熙留下来看守乾清宫,帮助太子快速立足。
倘若康熙真的回不来,有李德全在,宫中的太监奴婢也不会发生躁动,这是他身为梁九功大徒弟的威严。
李德全捧着一杯参茶小心的放在太子身前,看着这个从小在乾清宫被万岁爷一手教养大的小主子,如今能独当一面,李德全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轻声劝道:“太子爷到旁边躺一躺吧,奴才在旁边守着,绝不会叫您误了时辰。”
太子手撑着头坐在如意的椅子上,半晌没有回应。
李德全拿起披风轻轻的披在太子的身上,这时太子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看着李德全道:“李公公,一会恐怕还要麻烦你帮孤演一场戏了。”
李德全跪地叩头道:“太子爷有何吩咐奴才只管照办,别说是让奴才演戏,就是要了奴才这条命奴才也心甘情愿。”
太子起身一把把李德全托起,俯身在他耳边细细叮嘱。
李德全眼神微闪,躬身应是后退下了。
太子走到平时康熙坐的那张椅子前,伸手摸了摸,似乎还能感受到康熙的温度。
微微阖上眼,掩盖住太子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最真实的情绪。
……
一大早,如意起来连早饭都没吃,穿上衣服就跑去了乾清宫,到了那里一看,门口三阿哥四人已经在这等了许久了,披风上都是露水。
“三哥…”
被如意的声音吓到,三阿哥皱着眉头快速上前,一把把如意裹到了自己的披风里,只露出来了她的小脑袋。
三阿哥抱着如意上了台阶,训斥道:“怎么没穿披风就跑出来了,秋绥她们人呢?”
身后,秋绥和逸君抱着披风拿着手炉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看着被三阿哥抱在怀里的公主,二人直接跪在地上请罪。
三阿哥沉着脸道:“看在你们及时赶来的份上,这次就不罚你们了,再有下次,两次一起罚。”
说完取过披风亲自给如意围上,摸摸她的小手把手炉塞在了她手里。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二人,实在是如意跑的太快了,他们两个十几岁的愣是没跑过。
如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在听到秋绥说完消息后,她第一反应就是二哥,她要立刻见到二哥。
平时走几步路都嫌累的小丫头这次竟然一口气跑到了乾清宫,还这么快,现在如意都不敢相信。
突然,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传来,兄妹几人眼睛直视着那道门,似乎这样就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何事一般。
侍卫甲和侍卫乙不动如山,可手心里早就冒出了冷汗,时刻准备拦住这几位,这可是早朝,万万不能像之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们进去,就连公主也不行。
好在他们只是站在门前站着,看着好像并无此意。
“安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皇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