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翻身下马,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身后跟着隆科多和富庆。
抬手小心的把桑宁手中的匕首取下,温柔的道:“女孩子家家的,少玩这种锋利的玩具才好。刀鞘呢?”
桑宁的脸迅速爬上一抹粉红色,整个耳垂儿都红透,低垂着头从靴子里把刀鞘拿出来。
太子接过将匕首插进去,又还给了桑宁。
如意的眼亮晶晶的,心里有一只土拔鼠在叫。
地上的凯尔博已经被狐朋狗友扶了起来,只听他指着太子和桑宁大骂道:“好啊桑宁,平时端着一张冷脸从来不给我好脸色,原来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啊,众目睽睽之下就跟他眉来眼去,你说是不是你和他设计害我?”
桑宁的表姐也跑了过来,搀扶着凯尔博骂道:“你这个骚狐狸出来就知道勾引人,我要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让京城的百姓都来看看,三等伯石文炳养出来的女儿是个什么货色!”
这女人嫉恨的看着桑宁,半点不提他哥哥受伤的事,只是眼神一个劲的往太子三人那里瞟。
桑宁气的俏脸发白,她就不明白了同姓瓜尔佳氏,把她的名声搞臭他们俩的名声难道就不受影响吗?
太子满脸寒意,瞧瞧,这就是他八旗子弟,这就是清军入关的主力军的后代,就凭他们,何以维持我大清百年基业?
恐怕长此以往只会被外族欺辱虐杀。
太子的眼里尽显杀气,凯尔博被吓的缩到了他妹妹的身后,只是嘴里仍旧不干不净的叫嚣着。
隆科多扬声道:“顺子,给爷把马场大门封了,爷今天要关门打狗。”
此话一出周遭看戏的人都吵嚷起来,只听一名男子叫嚷道:“你是谁,你凭什么把马场封了?我们不过是来跑马而已你赶紧放我们离去,不然我定让我爹参你一本!”
隆科多邪气的一笑,走到那人身边,男子想要后退,只见隆科多飞快的擒住了他的下巴。
眼睛微微眯起,只听隆科多调笑的声音传来,“凭什么?凭这是我姐姐的马场,凭这里现在由小爷做主!”
“我认得你,你爹不就是我姐夫新封的御史吗?你只管告诉去,看看你爹敢不敢参我!”
“隆……隆科多?你是皇贵妃的弟弟,佟家三公子隆科多?”
男子破碎的声音传来,众人一阵喧哗。
“嘘!”隆科多伸出右手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顿时无人再敢说话。
“你这个孬种,欺软怕硬的狗杂种,他凯尔博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太子和固伦昭华公主面前耍威风?要不是公主没事,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等着跟他凯尔博一起吃瓜落儿吧。”
说完把男子狠狠的甩在地上,从胸前掏出帕子仔细的把手擦干净,嫌弃的扔在男子的脸上。
众人都被隆科多惊到了,太子?公主?
是了,刚刚那个白衣少年过来时分明称的是“孤”,只不过他们离得远没听清,更应该说他们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太子啊,那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要说他们家中的阿玛和嫡长子见过太子那还说得过去,他们这群成日招猫逗狗的二世祖怎么可能见过太子呢?
当即众人跪地叩拜。
桑宁也跟着跪地,只不过在她之前伸出一双手虚虚的把她扶起。
如意两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心里呐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富庆守护在如意周围,无意中瞟到她的表情,一时之间觉得再也没有比公主更加可爱的孩子了。
而且公主似乎也发现了太子的异常。
富庆勾唇,坏坏的站在一边看戏。
只要公主无事,其他的人和事与他有何相干。
……
如意让松格里把她放下,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到凯尔博身前,一脚踹了上去,嘴里骂道“让你欺负我大嫂,等我大哥打仗回来看他不揍死你。”
凯尔博现在已经想死了,他没想到今日怎么就惹了这场泼天大祸了!
看着凯尔博敦实的身体一动不动,如意收回脚委屈的看向太子。
逸君一个箭步就要上前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砰”的一声,富庆把他踹翻,冷冷地说:“竟敢劳动公主,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凯尔博重新爬上跪好,自己扇自己耳光,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声音弥漫在众人的耳边。
他的妹妹大吼道:“公主又怎样,太子又如何,你们出生在皇家就能够欺辱我们平民百姓了吗?”
“哼,本公主是个特别护短的人,做事不分青红皂白只分关系好坏。何况是你兄长无理在先。”
“今日若是换成无权无势的百姓,后果如何不用本公主说你也知道。况且你爹乃是朝廷官员你便不是平民百姓。”
“我皇室中人从不欺辱百姓,专打贵族中的败类,如你兄长这般的人便是我昭华的敌人,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着扬起鞭子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