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听鱼本就严肃,说此话时那正义之光简直要冒出来了。
傅元筱看着他一边轻轻点头,面上也深受触动,“师兄说的是!”
“你明白便好,真心难得必要珍惜。”
他说完她就接着点头,点着点着猛然回神儿,自己为啥要点头?
她又没伤害谁,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认错了呢?!
“我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惑,虽然她的确挺漂亮的。但我听说她在北朝男人巨多,我要真跟她结婚了绿帽子就得把我压死。但这不是为了咱们南晋嘛,北朝贺氏本就是叛匪必须将他们从那把伪龙椅上驱逐下去。”
申屠稷看她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唇角抽了抽,“你若有心报国朕自是不会阻拦你,只不过管好自己的眼睛也是第一要事。”
傅元筱眨了眨眼睛,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的确被贺念英的‘波涛汹涌’所吸引。
但……她看就只是看而已,她还能对她做什么呀?
好看的大家不是都喜欢看嘛,到她这儿成了罪过似得。
而且暴君很离谱啊,他明知道她是女的,她看女的他还不乐意。
小心眼儿!
皇上都同意了,那么这任务就由她接下了。
白先生还是不乐意,但皇上在这儿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全程臭着脸。
钟泰则开始认真的做计划,傅元筱答应与贺念英结亲之后的每一步。
当下这结亲只是口头盟约,届时需要傅元筱护送贺念英回北朝,但决计不会走到让‘他’跟她拜堂成亲那一步。
收复北朝的战役定会在‘他’成亲之前打响。
傅元筱坐在那儿乖乖的听师父讲话,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蓦一时钟泰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根本不经人事。
但以前那些传言真真的,‘他’睡遍了青楼里的姑娘,啥事都明白啊。
由此想到那贺念英的妖精样,再次语重心长,“你身子已经坏了,那些事情就莫要再留恋,亦不要冲动起来吃药。古往今来多少好男儿死在这上头你应当也听说过,此次你必当扬名天下。”
“嗯,徒弟谨记师父教诲。”
白先生在这时将一个链子递给了她,“拿着。若到时把持不住就抽出这链子里的木针扎自己,扎了之后看啥都恶心。”
“师父,您还有这宝贝呢?”
白先生翘起下巴得意是必然的,钟泰却哼了一声捋了一把胡须,“你去找何束,他那里好用的药更多。”
傅元筱略有汗颜,赶紧低头不说话。
“他遍地认师父是有本事,你又何必酸溜溜?”白先生冷嗤。
“老夫这不是酸,而是让他知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药不能随便用尤其是不懂药的人给的东西更不能用。”
“老子那是绝顶秘方,当年为了专心致志的做世上最好的弓箭不吃不喝。渴了饿了就扎自己一下,看到饭菜看到人都作呕,唯一心钻研弓箭才灵台清净,你个老匹夫懂什么?”
“你……你是不知所谓!”
俩老头又吵起来了,傅元筱悄悄地起身后退避开战火。
申屠稷和金听鱼盯着她,一个微微摇头,另一个则大开眼界。
总是有人为了‘他’吵起来,不是女人就是老头。
“过来。”帝王道。
傅元筱扭头看了一眼那还在拌嘴的俩老头,她手指头往外一指,之后自己就出去了。
申屠稷也是全无办法,听着老头吵架他也有点儿受不了,亦起身出去了。
金听鱼动了下,下一刻拿起杯子喝茶,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就是蓦一时会受下意识控制,这让人有些烦躁。
傅元筱站在廊下研究白先生给她的链子,里头藏了一堆的木针,带着一股药味儿。
的确是会让人精神高度集中,还有一些别的药物,真是精妙不同凡响。
“不要用这东西随意扎自己,你可以扎旁人试试手。”暴君的声音从后飘来。
扭头看他,“皇上,贺念英说要跟我成婚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在想让你建功立业扬名天下。”
他这回答让人有些疑惑不解,歪头看着他想琢磨明白他为啥要这般做,他却接着道:“北朝已经从根儿上就烂的差不多了,你也无需害怕,朕必叫你万无一失。”
“我倒是没害怕。就是想到了皇上之前所说的速战速决,我必定为皇上效力万死不辞。”
清润的眸子微眯,“莫要说这些冠冕堂皇之言。”
“我说的是真的。在我心里你是主角,主角是必胜的。”
负在后的手动了动,申屠稷轻轻颔首,“此言倒是中听。”
她略得意的扬了扬下颌,她现在拍马屁都成了本能了,能不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