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们俩同样的鹰一样的眼睛在山巅上时看到下面的动静都觉着那里的人最多两个。
哪想到这林子里跟闹了蝗灾似得,好多人。
傅元筱第一时间就是跑,碰见这么多人不跑还觉着自己头铁往上冲那不是傻吗?
嗯,事实是金听鱼就挺傻的。
今日大幅行动,他也是心里有底,觉着自己人都不太远但凡有动静很快就能过来。
被围起来的时候傅元筱就想,救兵再不来她今儿就得死这儿了。
再次遭遇围攻,她尽力的跟金听鱼背靠背这样能互相接应。
双拳难敌四脚,肩膀中了一掌还有一个拳头奔着她侧颈而来。
她若闪躲就得打到金听鱼身上去,遂心里一横硬接着双手还得应对另一侧的攻击。
那一拳到了她颈侧忽然停了,之后听得一浑厚的男声,“收手!”
这一嗓子喊得及时,但收手总是需要时间,傅元筱没再挨打但清楚的听到金听鱼挨了好几下。
他身体摇晃往后倒她迅速的转身把他抱住,之后朝着一个方向后撤。
那些人则汇聚一处,漆黑之中依稀的能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本想进城寻你但谁想如此巧的就在此处碰见,说来也算天意,走吧。”他是对着傅元筱说的。
她也认出他来了,就是在南部时与邺凌偶然撞见的那群人中年纪最大的两个中的一个呀。
“要绑架我?你们可真有意思,我跟刑狱司司卿在这儿你不绑架他绑架我,疯了吧?”
“别装傻,你清楚你自己是谁。只不过有些事情大概傅震也没告诉你,认贼作父愧对祖宗。跟我走,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诶我去,你说我就说我骂我爹干嘛?老子一条命今儿就放在这儿,要杀要剐我若求饶一声算我输!”
挡在已经站不起来的金听鱼身前,她那泼皮无赖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们都知你真实身份,但想必你那个君主不知道吧。他若得知你是个女人还会重用你吗?你那贼父也必会被当成叛贼。”
傅元筱彻底炸毛了,“你才是女人呢!你全家都是女人!!你可以说我长得比女人美但你说我是女人忍不了!”
她说着往前冲,一副被污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模样。
那些年轻人还真是严阵以待,看她像发疯的公牛一样到了近前。
往那儿一站傅元筱把衣袖一撸,拳头怼到他面前。
“虽说咱们都是男人但总是不能在这荒郊野岭就把衣服扒了,你们试探一下我的脉,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纯爷们儿。”
那男人仔细的看了一下她那执着强硬的脸,随后真伸手试探。
摸清楚之后他的面色可精彩了,傅元筱眉毛扬的高高的极其得意,“怎么样,还敢说老子是女人?!”
“你……”
他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不应当是这样啊。
傅元筱双臂环胸一条腿抖着,“士可杀不可辱,给我道歉!”
那男人眯着眼睛也在思虑,蓦地道:“既然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觉着自己今日能活命吗?”
她也好似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倏地撤到金听鱼那边,但还是很讲义气的挡住了他。
不过他们最终并没有恋战,很快就撤了。
漆黑的树林里归于平静,傅元筱也一屁股坐下了。
“师兄你还好吧?”
金听鱼受伤不浅,一手捂在腹部始终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们所说到底何意?”
“我说师兄这个时候你还研究这个呢?鬼知道他们想干嘛。居然说我是女人,简直不能忍。”
“你……”
金听鱼看着‘他’,黑暗之中他的眼睛似有穿透力。
傅元筱眼睛都跟着睁大了,脑袋往前一探脸上都是受伤,“师兄你也怀疑我?”
“你若是女人……”
“如何?”
他反倒说不出来,甚至心底里有一丝……喜悦?
傅元筱叹口气,之后把手伸出去,又抓他的手放在自己腕上,“师兄请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若是觉着脉象不作数那我就脱衣服,咱们俩赤诚相见。”
金听鱼摸着她的脉,片刻后叹了口气,“他们今日如此说,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认错了人,二是因为有我在场故布疑阵,让我对你们父子生疑。只要我生疑必会禀报给皇上,那么皇上也会心生防备。”
傅元筱看着他,之后轻轻点头,“师兄所言有理。”
“那个与你说话的人曾在南部出现过。”
“对,当时我跟邺凌正好撞见他们了。”
金听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解自己的伤势。
过了清晨最黑暗的那段时间,而且依稀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