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很快被带来了,傅元筱扮成这样子目前也不好跟他说话,只是站在金听鱼身后隔着细纱盯着他。
她也很想知道这小子到底要干嘛,脑子抽筋了搞了这么个光头强比赛。
莫不是模仿她上回的减肥比赛?
面对金听鱼齐昭是有点儿怂的,毕竟这位司法之光的气势无人能及。
“说吧,为何冒充傅元筱之名闹事?”
“金大人我这不是闹事,您看那几位,他们日子过得极辛苦有一身伐木的手艺但现在城中没人用他们,说他们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
“所有的东家都是按天结钱,都喜欢雇佣年轻力壮的。我就想帮帮他们,效仿元宵办这个比赛以证明他们身强力壮不输给那些年轻人。赏钱的话……我的确挪用了密室基地的收益。”
最后一句声音很小但傅元筱听到了。
金听鱼皱了皱眉头,之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他倒也并非有意为之,但齐昭做这些并不算是犯法,就是挪用了钱这事儿得看看傅元筱是否追究了。
她抓住金听鱼的衣袖往后退,远离众人后才开口。
“师兄觉着他算犯罪吗?”
“问你,他挪用了你的钱你是否要追究?”
“他也算做好事吧,就是蠢了点儿实不该大半夜的搞这活动也没多少人看到啊?钱嘛……我不追究,就当我送他的了。”
金听鱼微微颔首,“你若不追究我自然也不会将他带走。只不过他承办此事一没向府衙报备,二就是这半夜的劳烦刑狱司亲至给附近不知情的百姓带来了影响,需要罚钱。”
“多少钱?”
“十两!”
“……”
傅元筱想了想,随后把一个时辰前他给她的银子拿出来了。
还给他。
大概这是史上最快出去旅游一圈儿又物归原主的银子了。
金听鱼收了,之后叫人撤离。
傅元筱看了齐昭一眼寻思着一会儿得找他单独谈谈,但下一刻就被金听鱼拽走了。
“师兄咱们去哪儿?这个时辰我该回去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
傅元筱觉着自己跟被押解没什么区别,一路被提溜到了太傅府。
她迷惑不解,问号都堆积在了帷帽顶上。
这会儿大清早的钟泰还没起床呢,金听鱼把她提到大厅,将她帷帽掀了并肃着脸让她坐在那儿等着。
转着眼睛坐在那儿活像大冤种,主要是她没闹明白金听鱼把她带到这儿来干嘛。
终于等来了钟泰,年岁大了也不太容易看得出他没睡好。
金听鱼就等在大厅门口十分知礼的先给师父请安,之后就告状!
傅元筱一个大好男儿扮成女子不说,满身熏香的在城中毫不顾忌的乱转。
见到外人也丝毫不知羞愧反而更招摇了。
分明如此有前途的男子迷上这些女人之物可如何是好,这跟迷女人乱搞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被告状的人窝在椅子里几分可怜兮兮,她就没想到现如今金听鱼怎么也干这事儿了呢?
之前暴君是找她爹告状,现如今她爹不在金听鱼就找钟泰。
她……
钟泰面色果真严肃了,尤其是瞧见了傅元筱那一身打扮,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身体病了并不算什么大事,但你是男子须得牢记。天下男儿顶天立地,浓妆艳抹愧对天地君师!你过来。”
老头一声吼,傅元筱立时听话的过去。
这一过来香风扑面老头就更气了。
叫下人拿竹板过来,亲自惩戒这眼看着就要走歪了的关门弟子。
傅元筱求饶也没用,最后站在那儿被抽腿,眼睛不时的往金听鱼身上瞟,怨念重重。
金听鱼仍旧肃着脸,不认为自己所做是错误的。
只不过看‘他’挨打……心底里逐渐的升腾起一丝不忍来。
忽然的,下人急匆匆来报,说皇上便衣来访。
打人的,挨打的,旁观的都十分诧异。
这个时辰皇上怎么来了?
申屠稷一袭雪青色便衣,跟傅元筱身上的裙子乃同色系。
这画风……在金听鱼看来就很怪。
虽之前猜想过皇上内心,但这会儿直面这一切自己内心飘起一丝难说之意。
看见暴君傅元筱的委屈可想而知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是他让她穿这身裙子的。
她多讲义气啊,都没跟钟泰说他是主使。
“太傅不必这般动怒,元宵如此装扮乃朕之意。她听说您近来愁苦国母人选遂想出了个邀请城中贵女闯密室测聪慧的法子,本意是为太傅解忧。她想都亲眼看看但一身男装实在不雅,朕便叫她扮成女人混入那些贵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