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回来跟她一同用晚膳的。
今晚倒是稀奇还有一壶酒,他又不喝,目的就是看她喝罢了。
洗干净了手她也还是有点儿脏,毕竟一整天在‘废墟’里头忙活。
十分自觉的倒了两小杯酒,敬暴君,之后自己都喝了。
申屠稷看着她,眉头倒是微皱,“你每天喝补汤不该饮酒。”兴许两物相克对身体不好。
“皇上不饮酒,属下代皇上喝酒这不是常例嘛。再说我发现我喝的补汤好像是给女子喝的,我每天喝一桶估计也没什么用。”
“……”
看她那言语之间把自己当成男子汉对女子饮用之物颇为不屑的样儿,可见完全忘了自己是女人。
申屠稷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就睁圆了眼睛看他,“皇上您不适吗?”
“头疼。”
“那咋办?不如传太医来给您瞧瞧。其实您若是因为大婚之事头疼的话太医也没法子,但您是一国之主身边的确需要个女主人。就像嬷嬷前阵子跟我闲话家常说的那种,雍容有气度,皇上也有面子啊!”
她还给人开导,一条腿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抖。
申屠稷眼波淡淡,若如她这个模样他的确没面子,活像个泼皮无赖。
“从何处听来的朕要大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
“不是说朝臣特别热心国母之位嘛,师父他老人家也在挑选衡量。我觉着一定会挑出一个最好的,之前的错误有一次就够了。”
“盛京的女子你最熟悉了,在你看来谁有此等能力堪任国母?”
傅元筱眼睛一眯,“这属下就说不准了,在我看来没人能配得上皇上。”
孤独终老相,而且他好像也不喜欢女子,她提了谁都算作孽!
“若如你所说,朕应当孤独终老。”
真有自知之明!
心里这么说,脑袋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我觉着师父肯定会全方位衡量,最后定会选出最好的女子来。”
“朕倒是不会与女子相处。”
说这他眼睫微垂,忽然间变得奶萌奶萌的。
傅元筱盯着他看,“这我有经验啊,其实不难的。”
“哦?那你给朕说一说。”
暴君都诚心的求问了,她怎能不好心告知呢。
又喝了一杯酒,她身体前倾表情认真,“首先得了解她们!天下间的女子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什么温柔顺从善解人意柔弱不能自理,其实都是错的!”
“她们的性格各不相同,面对外人时装出来的秀外慧中是相同的,但没准儿脸上在笑的时候心里脏话连篇。或许瞧见风花雪月的话本子羞得脸都红了,但实际上心里那辆库嚓嚓的火车开的比谁都猛。”
“所以,要先相处。了解她们的性情,性格合以后的日子才不会枯燥。”
申屠稷微微垂眸看着她,眉尾动了动,温润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说了这么多其实一句就能总结,表里不一。若说朕所见过最表里不一的人也就是你了,是不是琢磨清楚了你的性情朕与天下任何女子相处都会如鱼得水?”
“这……”
傅元筱迟疑,他是怎么总结的?这清奇的思路她有点儿跟不上了。
“若你是个女子想要坐上皇后之位,见了朕你会如何做?”
“皇上这是何意?”
她觉着他有点儿奇怪,尤其是话题忽然拐到这上头她心里警铃大作。
“是你说天下女子性情各不相同,朕总得长长见识才是。你相好的姑娘那么多,模仿女子天下间应是无人能敌。”
“皇上是夸奖吗?”
“自然。”
是夸奖就好说了。
傅元筱拖着椅子凑近他几分,“皇上整日思虑朝政,对儿女私情极为陌生。我若是女子我就主动,力保第一天就在皇上心里留下深深地‘印痕’。”
“嗯,倒是记得你说过你若是女子就死皮赖脸的爬上朕的床。”
“……”
那都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他倒是记得清楚。
她胡说八道的话两个集装箱都装不下,他不会都记得吧?
“然后呢?”
他接着问,距离近都能看得清楚他的眼睫,以及清润的眼睛里蒙着的一层幽暗。
看着他眼睛傅元筱忽然觉着他是不是在期待啥呢?
果不其然啊,他喜好有问题。
都这样了娶媳妇儿那不就是害人嘛!
不过呢,于她来说占便宜这事儿吧……它有瘾!
鬼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她咋瞅他奶呼呼的呢?!
放置在膝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它自己纠结了一阵儿后忽的抬起来捏住了暴君的脸。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