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了,傅元筱因为要随圣驾前往护国寺一大早她也没去都司。
禁军那边安排好,再加上邺凌现在是她的得利助手,倒也放心。
豫叔做了好多的菜,必不缺少的就是他现在引以为豪的大列巴。
现在烤的味道相当不错了,原麦香杠杠滴,就是颜色一如既往黑黢黢。
饭菜装食盒命霖川送到刑狱司去给鸿少,她自己则一顿狂吃,临走时豫叔还把切好的大列巴给她装上。
“到了护国寺就只能吃斋,不然给你装一些肉吧。”
“豫叔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几天不吃肉还是能撑住的。”
把小包袱一背,她一副即将离家远航的样子。
跟豫叔挥挥手说再见就潇洒的走了。
新年时节的旧例那是超多,普通百姓家尚且如此皇室更不必说。
但暴君今年不走寻常路,不搞那些乱七八糟浪费财力的东西,去往护国寺敬香礼佛,说起来百姓倒是有不少说他好话的。
毕竟天家浪费奢靡,普通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进宫面圣,暴君已经换了便服。
温润清雅,他在不故意散发气势时那种干净和清润真是让人觉着他像下凡来的。
“过来些。”他淡淡道。
小步伐的上前,她狗腿的姿态极其到位。
申屠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之前受伤的地方结痂了,盘踞在她脸上看起来的确有些碍眼。
“这几日有好好涂药吗?”
“嗯,每天按时涂药。”
“上次林向梨不是给了你一瓶祛疤的药,结痂落了就开始涂。”
“多谢皇上,属下谨记。”
他这关心也不算突然,所以每每此时她就觉着暴君真是胸怀天下。
御驾会在傍晚时出发,暴君摆明了要先行启程。
傅元筱和玉公公还有内卫,很低调的就离宫出发了。
护国寺距离盛京十五里左右,骑快马而行这个时节冷风飕飕可真是爽。
傅元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又觉着暴君放着舒服的御驾不坐非得骑马吹冷风,他大概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做。
下午时分抵达护国寺,寺里的和尚已经准备好迎接圣驾了。
他抵达后住持亲自前来迎驾,又禀报说是敬香礼佛的宝殿已准备好,明日元月初一绝不会误事。
申屠稷似乎并没有仔细的听住持在说什么,傅元筱小心的看他就觉着他心里有事。
这护国寺好歹百年古刹,他若是给毁了那就太可惜了。
“小元宵。”
“哎!”
“随朕走一走,看看哪处禅院顺眼。”
“???”
不明所以,立即举步跟上,玉公公与内卫还有那位住持都停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走远。
禅院清幽香气袅袅,为迎接圣驾一个外人都没有,静的叫人心中舒畅。
路过几个禅院他也不言语,清润的面庞瞧着还有几分难得的轻松恣意。
“皇上,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赶紧说吧,也别让她猜了。
“要你挑一个顺眼的禅院住下,潜心礼佛吃斋祈福。”
“……”
傅元筱想起她那时随意夸下海口说他三月的生辰也要给他祈福的事儿来,他也未免太着急了吧。
言必行行必果的翘楚,她现在都想冲他竖大拇指了。
“是,属下必当诚心诚意。”
“那就不要做偷偷摸摸的事,你随身带的包裹里是不是藏了食物?”
“皇上火眼金睛啊!”这都知道。
“交出来,不许偷吃。”
这就过分了吧?!
傅元筱在内心小小的抗争了下,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最后选了一处偏僻的禅院,挨着山又清净。
申屠稷也允了,之后还亲自进了房内查看了一番。
干干净净香火味儿飘荡,佛龛里供奉的菩萨笑眯眯的,祥云金丝绣的蒲团摆在那儿就是要人虔诚的跪着。
到了圣驾抵达护国寺的时辰,此次林向梨与永安也都在,而且这一路上永安已经通过宫女的嘴知道了贵妃跟傅元筱的关系。
一直爱慕,甚至此次来护国寺礼佛她都是为元月生辰的傅指挥使祈福。
这种事情听起来着实大逆不道,可稀奇的是皇兄明明也知道此事非但没治她的罪还搞得如此盛大。
随身伺候她的小宫女叫小松,她什么都知道说起这些事情头头是道。
“公主别着急,到时奴婢去打听一下小傅将军住在哪儿,您想见他的话奴婢也想法子护送您。”
“我还是好奇他分明是禁军指挥使,你们为什么唤他小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