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暖炉前,牵着他衣袖把他的手放在暖炉前几公分处。
热气袅袅而来,她瞅了一会儿他那双骨节分明连血管都透着几分性感的手,之后又倏地扭头去看他的脸。
她那小动作跟表情都透着一股贼兮兮,申屠稷眼波一动开始看她的眼睛。
面色是平静的眸子也分毫不动,他的喉结却是无意识的吞咽滑动了下,“看什么呢?”
“皇上,你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有怪癖吗?他们有极其特别的喜好成疯魔了一般,比如说特别喜欢好看的手,他们若是看到了皇上的手估计会想法子切下来保存起来放在房间里每天看。”
眸子微眯,他微微俯身几分,居高临下,“你有这想法?”
她红唇抿了抿,之后摇头,“我就是觉着皇上的手长得真好看。”给切下来……她可没这胆子。
就说‘他’拍马屁登峰造极,听过有人拍他的容貌如何如何,气质如何如何。
‘他’这角度极其刁钻,夸他的手好看。
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没觉着有什么特别的,倒是‘他’的手细长骨节不明显,跟寻常男子差异巨大。
他表情不明,也看不出来当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傅元筱就那么眼巴巴的盯着瞧,说真的很想瞧出他心里作何想法。
她是真心实意的夸他,不是拍马屁。
申屠稷蓦地抽出一只手拍在她脑门儿上,推得她后退一步,“这只漂亮的手暖了吗?”
眨了眨眼,“暖了。”
薄唇有一个小弧度的弯起,他转身走回御案后,又招呼宠物似得让她过去。
傅元筱摸了摸脑门儿快步跟上去,鼻尖一抹他手上淡淡的香气还在萦绕。
坐在御案后,天子将一个信封直接给了她,什么都没说就是让她打开看看的意思。
傅元筱站在那儿立即打开,她逐字的看,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么说是找到东旸王了,可是怎么确定他是被左云带走的呢?”嘴上发问心里冷战连连,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儿是暴君不知道的。
“左云与他应当有私人恩怨,但他目前下落不明具体是何恩怨还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封迟这个人不老实,早年间广裕王叛乱他最初是暗暗协助,见势不好又立即倒戈,十足的小人。”
傅元筱看着他很诧异,关于东旸王背地里做的这些事儿不是在书里中期才发现的吗?
他原来这么早就知道了?!
“这么看着朕做什么?”‘他’那小眼神儿疑惑又震惊的。
“就是没想到东旸王会跟广裕王当年叛乱扯上关系,很震惊。”
“欲壑难填之人总是在暗地里做出许多肮脏之事。”不稀奇。关于人的欲心到底有多大,上一世他见过太多。
傅元筱觉着他这话说得对,相比较来说作为书中主角的暴君就是个目的性十分明确的人了。
他要做什么那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肮脏不肮脏,因为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蓦地,门外玉公公的声音传来,“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鬼知道咋回事儿,傅元筱那一瞬脑子是不好使的,倏地就蹲下了。
肩膀还缩起来的像个地鼠。
申屠稷视线追随,“你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咋回事儿。”
莫名其妙,她也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啊,怎么就蹲下了呢?
唇角抽了抽,看‘他’要起身他忽的轻轻踢了‘他’一下,“继续蹲着。”
“……”
猫在那儿,听着御书房的门打开,林向梨进来请安。
这都后半夜了,谁也不知道她忽然来干嘛。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后宫的女人特意来找皇上那就是想求皇上的雨露。
但明显林向梨不是这一卦,具体做啥就让人猜不透了。
申屠稷面色淡淡,眼波中的漠然亦是真真切切。
“先请皇上恕罪臣妾深夜打扰,但此事臣妾须得面见皇上请您准许。即将新年,年后元月臣妾想去护国寺礼佛。”
“整个元月吗?”
“是。臣妾想以微不足道的诚心为元月生辰的人祈福,祈愿他顺遂安康有一个金刚不坏的身体。”
申屠稷眸子向下,正好瞧见傅元筱那圆溜溜的双眼。
‘他’很是单纯无辜,那底下的女子摆明了就是要为‘他’去祈福的,‘他’好像根本不知晓似得。
连自己元月十五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诚心可鉴,朕允了。”
“多谢皇上。”
林向梨痛快的谢恩,她的高兴溢于言表都不带掩饰的。
目的达到了她就撤了,御书房的门再次关上,空气也恢复静谧。
申屠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