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筱偷偷的去了清河山上的消息传到了梅恕耳朵里,据打探来的人说‘他’一身黑衣面色阴沉手里还拎着手腕子粗的棍子。
那样子一看就是找谁火拼啊,梅恕也立即来了兴致。
“是听说自己欺辱寒门学子的传言找那个汪述河算账去了吧。走,咱们一块儿过去,顺便把这事儿在城里宣扬宣扬。”
梅恕带着一溜狗腿子迅速的前往清河,顺道着在城里宣扬,住在清河近处的很多百姓都知道了。
说是小傅将军玩弄了寒门学子,为了阻止此事外传‘他’今日偷偷上山是准备灭口。
梅恕上山来天色都暗了,抵达汪述河租住的竹寮但并没有人。
以薛潜为首的七八个学子也都在,看到梅恕一行人又畏惧又钦羡,前阵子过来威逼他们的正是这伙人。
“人呢?”
“刚刚瞧见山头上有影子,看那仓惶奔逃的样子像汪述河。”有学子积极表现道。
“追!”梅恕一声令下一众人开始追。
黑夜里山上也不好走,上了山巅之后就能瞧见半山那处依稀的有动静。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但能够看得清是人。
于是乎后头的人继续追,狂追到山下始终没追上那个人,可是又能瞧见那人在往贡院的方向跑。
夜里贡院清净连灯火都没太多,进了此处梅恕他们短暂的失去了追踪方向。
但忽的有人瞧见不远处一个独栋小楼里有火光闪烁,这群人立即冲了过去。
本就是打着活捉傅元筱做坏事的第一现场,他们各个兴奋呼啦啦的都往里冲。
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那大门忽的自己就关上了。
下一刻里头由上至下传来吱吱嘎嘎的声响,里头嘁哧咔嚓的开始碎裂,甚至房顶上都塌了一角。
时近半夜,更多的车马朝着贡院而来。
钟泰从马车上下来,傅元筱在旁边扶着他一个劲儿的劝他小心身体不要动怒。
她是一路骑着马过来的,沿途所有的百姓都看到她了。
“造孽啊!秋闱在即福楼居然就这么塌了,这是不祥之兆啊!”钟泰简直痛心疾首。
贡院的官员都弯着腰候在那儿,各个惴惴。前阵子傅元筱刚刚视察过还都挺满意的,结果这就塌了,简直打脸。
“钟太傅,那福楼今晚其实是有人闯进去了,刚刚已经把里头受伤的人拖出来了数个,其中有小阁老。估摸着阁老一会儿就到了。”程子安在那些官员中瞧着像一股清流,腰背挺直的说道。
傅元筱多看了他一眼,他这态度瞧着好像不会跟梅家同流合污似得,谁又想得到其实他是资深梅家狗。
“梅恕?”钟泰一听稀疏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听说小阁老是来抓小傅将军的,好像是说小傅将军跟附近山上的学子有恩怨,今日要处理了那学子。”又有官员小声道。
“胡说八道!我这徒弟今日不上值下午时分就在老夫府上温书,他何时跑来了清河?梅南擎到没到?三番五次的针对我徒弟,他是看老夫不顺眼吧!”
钟泰气的瞧着好像都要厥过去了。
傅元筱连忙的在旁边给他抚胸口顺气,“师父别气,八成梅恕是自己跑来玩儿见惹了祸就冤枉我,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回干了。”
“他不学无术揭瓦拆房子随他怎么干,那是他梅家门风有问题。污蔑我徒弟却是不行,我这徒弟将来是要建功立业震古烁今的!”
钟泰绝不含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很快的梅南擎来了,他相当看重自己的长孙,第一时间就去查看自己孙子的伤势。
梅恕脑门儿被砸了个窟窿,右手小指也骨折了。
傅元筱远远一看就乐了,报应不是?那天他在三生馆把人家姑娘小指甲掰了他今儿小指就骨折了。
所以说人啊,别做坏事,指不定何时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他也看到了傅元筱,那自是怒目相视同时也明白自己被耍了。
“特意设计我闯进贡院,为了害我不惜损坏了这福楼,傅元筱你可真是日益奸诈。”
傅元筱眼睛立时睁得溜溜圆,“梅恕,我还想问你呢。刚刚我可听到有人说我跟这里的学子不清不楚,还有人逼他们给我下催情药,这事儿我不知道是谁干得,正好大家都在咱们当面对质?”
“你少胡说八道,我不知此事。”梅恕不承认。
傅元筱却往旁边看,随宸带着两个寒酸的学子过来了,他们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呢。
虽是畏惧,尤其都知梅阁老权势滔天。但钟太傅是主考啊,更具威严。
两个人嗫嚅着说出了自己脸上的青紫痕迹怎么来的,就是那边摊着的几个狗腿子干得。威逼他们用催情散见着了傅元筱就给他下药,不听从就拳打脚踢。
他们俩就是那不听从的,被打的十分凄惨。
梅恕不吱声了,倒是梅南擎是个老油条,当即命自己护卫把那几个被点名的狗腿子拖了出去。
“整日的怂恿你做这些不着调的事,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与他们来往?你心性单纯,就应当结交纯良益友!”
梅南擎训斥,梅恕不吱声了。他在外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