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筱觉着暴君最终还是将她视作狗腿子的,看她难捱,最终将她拎到了浴室。
一池子冷水,她滑进去之后整个人一激灵,脑袋都清醒些了。
玉公公大概也是看她可怜,就蹲在池边拽着她肩膀衣料,免得她再滑进去呛水。
脸红的,玉公公瞥了一眼,他这无欲无求的人心里头都咯噔一声。
小傅将军的美貌货真价实,尤其这当下近距离一看,可称震撼了。
“多谢玉公公,我自己能撑住。”
玉公公松了手,但还蹲在那儿没走,视线往水里面瞥,“小傅将军觉着如何?那药……有效吗?”
没想到他还挺八卦!
傅元筱也低头往水里看,视线固定在自己裤裆那儿一会儿,摇头。
“一直举白旗,我这兄弟啊……彻底废了!”
玉公公不免觉着同病相怜,自己是没有了那家伙事儿,这可怜的人是有等同于没有。
两相比较,必是他心里更难过些。
申屠稷慢步走过来,扔了个瓷瓶给玉公公,“让他吃了。”
倒出两粒来送到傅元筱嘴边儿,“这是清热解毒的药,小傅将军吃了吧,能舒服些。”
张嘴吞了下去,她略艰难的在池子里转身,两手扒在池边上水淋淋又活像个妖精。
“多谢皇上,属下给皇上添麻烦了。”
申屠稷居高临下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确给朕添麻烦,招惹过那么多的女人若往后每个都来找你生孩子,你也没时间做这禁卫指挥使了。”
“……”
好嘛,他这分明就是知道梅鸢找她生孩子的事儿了。
说他手眼通天真不是瞎吹,刚刚发生的事儿他就知道了。
“属下后半生都献给皇上了,生孩子这事儿……不及皇上重要。”
“朕受不起。”
旋身在软榻上坐下,还敢说这‘献身’的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仍有人私下议论他转性意欲勾搭自己的传闻呢。
每次听着都觉着身上发冷。
在水池里横向挪动,咕踊到正对着申屠稷的地方,傅元筱眼巴巴的瞅着他。
“皇上既然都知道了属下也不敢隐瞒,皇后娘娘大概真是被我的美色迷惑了。我还想不如舍己为人,我把脸划花毁容了她大概也就看淡了。”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傅元筱嘴角抽了抽,“可我若凶神恶煞的就不能守在皇上身边了,吓着了旁人不要紧,吓着了皇上我罪该万死啊!”
申屠稷就那般淡淡的看着她,“孝心可嘉。”
“那是!皇上,我爹,钟太傅,我此生孝敬的三人中皇上永远是首位!”
“……”
再傻一点儿,可能也就信了这话。
看他好似不为所动,傅元筱继续道:“太后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派人跟着骚扰我。我好歹也是皇上的人,明知我负责皇上安全还无所顾忌,实在胆大妄为。”
“你在骂太后胆大妄为?”
“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两个跟踪我的人。”
申屠稷眼波淡然的看着她,“诚如你所说,他们在宫中肆无忌惮着实胆大妄为。”
傅元筱眼睛一亮,暴君打算为自己出手了吗?
“给你个杀人无罪的赦令,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吧。”
“我不会杀人。”
申屠稷倒是笑了,且一笑惊人,温润又残忍。
“你功夫那么好,不会杀人?”
“我……其实我学功夫都是为了勾搭姑娘,从没用在殊死搏斗上。”
死性难改!
她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他,可怜又委屈,一副把自己交给他,他不怎么不罩着自己的那种委屈。
申屠稷忽然觉着眼睛疼,他忽然想把这样一张脸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兴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兴许没到年迈,眼睛就早早的瞎了。
“七日后祖祭,于雍华宫来说必是他们所认为的最难得的机会。你是一个饵,做好饵该做的事,朕也保你性命。”
皇家祖祭?
傅元筱猛地想起来书中情节,皇家祖祭是暴君第一次正面出手。利用君臣同在的三天时间,把太后与先帝在世时的大叛贼广裕王余孽私下见面广昭天下。
当时以钟太傅和睿亲王为首步步紧逼,梅南擎权利再大最后也让步了,太后因此被关在了雍华宫。
而且期间还有一场大战,雍华宫有许多的走狗,申屠稷的内卫与他们血战,折损了不少呢。
——
皇家祖祠必然恢弘肃穆,供奉着南晋的历代帝王。
祖祭为期三日,君臣不可缺一人。
傅元筱首次着上鱼鳞甲,腰背挺拔玉树临风,鱼鳞甲更是让她颇具几分威严之相。
傅震是真欣慰,看着她跟在申屠稷身后一丝不苟的模样,眼里的慈爱之光都要冒出来了。
“听说东旸王不日要来盛京觐见皇上,当年先帝在世时广裕王叛乱,东旸王立了大功。”
“嘘,广裕王可不兴说。”
“皇上对此并不在意,说说也没事儿。我还听说当年广裕王跟前朝余孽什么陶悦公主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