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子濯好不容易想到这一个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这时候居然出现一个困阵,他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他落难的时候被如此羞辱,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被拦住之后,储子濯他们只能绝望地继续回头跟一人一剑继续打,他还朝萧祁碎了一口,“废物,我们来替你遮挡一二,你想办法破了这破阵。”
萧祁被点了名,在他们的维护下,靠近了阵法光幕,稍微推衍了一下,就吃不消了,他惊诧地看着不远处对着他们笑着的少年。
他进入元阳宗后,得高阶阵法大师教习,早就在阵法方面造诣颇高,没想到如今一个小小筑基期临时布置出来的困阵,居然如此精妙,根本不是他能解开的。
过了一小会,其他人已经被好剑揍得受不了了,储子濯怒吼道:“萧祁,到底好了没有?还要多久?”
萧祁脸色也不好看,“我解不开。”
“什么?真是废物一个!”
他们也不再替萧祁挡了,现在,对于好剑的剑威,他们可以雨露均沾了。
其实萧祁那张脸被揍得比储子濯差不了多少,谁让他是东陵皇家的人,孟凡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孟凡这厮非常可恶,他每次打他们都点到为止,伤他们却又不下死手,不是重伤,结果就是他们浑身上下挂满彩,大大小小的伤许多,可却没有一处致命。
他们宁愿孟凡真的想要他们的命,这样,一旦孟凡动了杀气,他们就能为了保命跟他拼死一战了。
到时候即使是自损一千也能伤他八百,只要他受伤了,后面也就好办了。
他们甚至想要激怒他,想让他动杀心,可他像是察觉出他们的用心似的,故意像猫逗弄鱼那样,耍着他们玩,又不一下子弄死,气焰非常嚣张,到最后他们被气得更狠了!
而他手里的那把剑,果然剑随其主,贱得很,这划一剑,那划一剑就算了,居然还去捅...菊花,他妈的就是个死变态!
....
作为元阳宗的弟子,多年建立起的骄傲和自信,今天被羞辱得体无完肤,一滴不剩,跟这一人一剑在一起,真的多一秒都是煎熬。
到底是哪里来的变态啊...
这时,一个元阳宗弟子撑不住了,他本来御剑在半空中,如今直接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眼看着就要坠地昏迷的时候,一根很长的树枝伸过来把他捆住拖了出去,挂在了他们进来时的大树上,就像是战利品被挂着欣赏那种。
那名弟子被结结实实捆住挂在了半空中,随风摇荡,很像飘扬的旗帜。
孟凡眯了眯眼,将这些人全部挂上去,效果应该很不错。
嗯,壮观!
剩余的元阳宗弟子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孟凡,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恶趣味啊,居然还在刚刚那名弟子的头上开出一朵小花,那小花风一吹,扭着摇曳生姿的。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们都不想被如此羞辱,一个个的又瞬间回了一半战斗力,精神抖擞的仿佛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的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尽管他们都不想被捆住、被吊着,供人观赏,但没过多久一个接一个地扛不住,被树枝捆了上去,到最后只剩储子濯和萧祁还在苦苦坚持着,没想到萧祁的战力还不错,居然能挺这么久,难怪储子濯看不惯他,是怕萧祁有一天抢了他如今在元阳宗的地位吧。
眼看着他们两人也要撑不住的时候,这时那棵大树忽然强烈的摇晃了起来,树干处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里面发出森然阴冷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马上要出来了。
这时,所有人回过头去,顿时目瞪口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只见一头奇怪的妖兽穿越漩涡迅速地朝他们走来。
这只妖兽与之前犼的化身十分相似,可又有些不同,它更...鲜艳!
它的双目更猩红有神,不像之前那些,目光呆滞只凭兽性本能驱使,一看就没有智商那种,现在这只眼神里透着狡诈嗜血。
它过来的时候,浑身都释放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往他们的方向每走一步,脚下的小草和身边的花木都会丧失生命力,迅速枯萎,变成光秃秃的枝干。
奇怪的是那棵百年大树倒是没什么影响。
汹涌的杀气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弥漫了这一片区域,这家伙太凶了,先跑为敬!
“七师姐,快走!”孟凡也不管元阳宗还剩下的储子濯和萧祁两个人没来得及捆好,直接拉着林星琪就跃上骨剑飞起跑开了。
他跑的时候顺便将胖橘放了出来,胖橘一出来慌张地跳到了他的身上,钻进他的胸口衣襟处,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胖橘,快说我们现在该往哪去?看你鬼鬼祟祟,慌里慌张的样子,身后那只是不是就是犼的原身?”
“你快别说话了,赶紧跑啊!不跑难道想被它吃吗?往前跑别拐弯,现在秘境里隔一段时间就会与外界叠合,还是有希望能活下来的。”
“...”
“我记得你之前说它不会在这片花谷里杀人啊,难道是你瞎说的?”
“这...我,它以前没进来过啊,我也就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