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恶趣味地蹲下身,与他平视。
那人嘴里咬出了血,最终疼得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朱府的朱公子生了好久的病,我们自荐为他治病,因此住在了府里。”
“你们是怎么治病的?”
这个问题好像触及到了重点,那个人又准备闭上嘴,死死地控制住自己的舌头。
但他的努力终究白费了。
一会儿,他便开口道:“我们会寻找那些资质不错的人,然后抓走他们,吸收他们的功法,骗朱府的人说会将这些功法渡到朱公子身上,然后朱公子的病就会治好。”
这群人里恰好混有朱府的人,听到他这一席话,立即大怒:“我待你们不薄,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儿!”
听这话,是朱府的朱老爷!
白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人长得有些矮,肚腩突出来,衣服紧紧地贴着身子。
朱老爷立刻想要冲过来,周围人都对谢怀的实力感到后怕,一时都不敢走动,于是朱老爷很快挤过人群来到了白昭三人面前。
他就要指着那个被谢怀压迫的人破口大骂,谢怀也没拦着,退到一边。
他的手颤抖地指着,结果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跪在地上,痛哭道:“我苦命的儿啊,就这样被害了!”
白昭站在一旁,内心复杂。
谢怀打破沉默,又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好像对他们来说更加尖锐,他咬着舌头,嘴里涌出大把大把鲜血。
正要说话时,旁边一人瞬间拿出一把弯刀挥过去,刀尖锋利,那人瞬间毙命,鲜血四溅。面前的朱老爷被吓了一跳,捂着头晕了过去。
谢怀当时好像没有反应过来,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和衣服上。
“既然我的衣服脏了,那你们也都不要活了。”低沉的声音响起。
院里的众人还想搏一命,群起而逃,一些实力弱的人掩护实力强的人后退。
谢怀不屑地笑笑,手臂挥过去,衣袖掠起,多道光束分别命中几人。
“实力这么弱小还想出来混,谁给你们的胆子。”他道。
白昭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全部都死不瞑目。
这几人欲夺取他人功法提升自身实力,用心险恶,死亡也许是最好的处置方法了。
白昭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死在自己眼前,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她捂住脸,身子蹲了下去,身体微微颤抖。
谢怀的声音从右耳处传来:“害怕了。”
本想倔强的摇头,但白昭最终还是选择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谢怀有些败兴,一时没有说话。
蹲了一会儿,白昭勉强接受了这个场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正想离开此处,远处的厢房传来了一些响动,里面好像有人。
会是那些人的同伙吗?还是其他人。
白昭谨慎地向前走,谢怀在后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脚步。
慢慢地推开门,吱嘎一声,门开了。
白昭小心地向屋内看去,四面八方好像没有刚才的人的同伙。
稻草旁绑着几个人,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毛巾塞住了嘴巴。
白昭扯开其中一人的毛巾,那人急急忙忙道:“快救我出去,我想见我阿娘……”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白昭依次扯出了毛巾,他们表现不一,但都有劫后余生的神情。
白昭道:“这里的人已经被杀光了,你们可以逃出去了。”
那些人虽被捂住口鼻,可也听见了外面打斗的动静。
听到白昭这话,感激地看了她几眼,纷纷开始逃出去。
不多一会儿,院内只剩白昭和谢怀两个站着的人,地上还躺着一个朱老爷。
谢怀伸了一个懒腰,道:“终于解决了。”
白昭拿出符咒,准备从朱府的正门出去。
谢怀瞥了她一眼,又一次遁墙而去,不告而别。
顺手帮个忙能怎么样啊!可恶啊!
白昭一边在内心写着批评谢怀的小作文,一边逃出了朱府。
沈华仍待在白昭房内,看到两人归来,忙站起来道:“怎么样了,抓住他了吗?”
白昭如实到来:“那人逃往了朱府,幸而我和师兄及时跟上……”中途向谢怀看去,谢怀回之以一笑。
顿了一下,白昭接着道:“他们被你师兄迅速解决,还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沈华求解的眼神殷切地看向他们,白昭缓缓向他道出因果。
沈华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接着问道:“那个朱老爷现在怎么样?”
白昭道:“他被当时的场面吓到了,晕了过去。”想到朱老爷做的事,觉得他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恨。
沈华也在心底感叹了一番,又道:“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吗?”
白昭点点头,道:“暂时了解了,不知道朱府明天会怎么样。”
一阵唏嘘。
城内接连死人的事件的真相在次日被揭露了,一些失踪的人在昨晚敲响了县衙前的鼓,鼓声震耳欲聋,动静闹得颇大,可怜朱老爷还在晕着就被人抬到了县衙内。
见到院内血流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