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见过阁主。”
余雪儿款款行礼,面带春风般的微笑。
为了见阁主,她甚至还有空补了个妆。
另一边,同样被叫来的侍应却是显得战战兢兢,十分紧张,不过是四海阁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厮的他,何时能够有幸能够被阁主召见。
“小的,见,见,见过阁主。”
四海阁阁主瞥了他一眼,直接问道:“刚才与你谈话的那个青年,问过你什么了?”
侍应神色一慌:“回阁主的话,那人只是问了关于宁红莲的事情,小的我绝对没有出卖四海阁的任何秘密!”
宁红莲?
阁主眉头微皱,随即追问侍应他与陈奇说过的具体内容,侍应也是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甚至连从陈奇那里拿到的精气石代票也都连忙交了出来。
“雪儿,我记得宁红莲的事情,应该是你在处理的吧,你可认识那青年?”
阁主看向余雪儿,被问及的后者神色如常,微笑说道:“确实认识,那名青年叫做陈奇,是宁红莲返回京城之时的同行之人,还曾经支付过定金,想要购买空间符具。”
“可惜因为昨晚的事情,交易无法继续了。”
阁主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为何不曾向我报告?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吩咐的事情的?!”
“阁主息怒,奴家见您日理万机,想着这就是一件小事,所以便没敢打扰您,”余雪儿连忙说道,“陈奇与宁红莲同伴而行,应当算是友人,那么他稍加过问不辞而别的友人,也实属正常。”
“而且我昨日已经派人去调查陈奇的底细,定然会妥善处理的。”
阁主闻言,低哼一声。
他自然是知道余雪儿言之有理,处理方式也算妥当。
但他实在是忘不了刚才看到的背影,那已然是如同他的心理阴影一般。
想他晋级天符师之后,向来是顺风顺水,四海阁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即使是三十年前的改革也丝毫没有动摇他的根基。
满以为自己已经站到了双生界的顶点,却没成想到昨夜居然看到同为天符师之人如同蝼蚁般被碎成了肉酱……
“加大调查力度,务必尽快弄清楚陈奇的底细。”阁主厉声说道。
余雪儿身子微微一颤,不明白阁主为何对陈奇如此上心,但还是毕恭毕敬地答应了下来。
眼见余雪儿这般恭顺服从的模样,阁主稍感心情舒畅,语气也缓和了些许:“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宁红莲那边又如何了,肯答应了吗?”
“还差上些许,但很快了,”余雪儿轻笑说道,“她实在是太单纯了,我真的想象不到,似她这般单纯的一族,是如何诞生在世上的。”
“天地造化,神秘莫测,我等难以叵测。”阁主缓缓说道,“你尽快将宁红莲那边说服,我最近可能急着要用。”
“可是与灵威帝的那则消息有关?”
“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情。”
“奴家失言了。”
余雪儿低头说道:“那奴家便先退下了。”
见状,已经沦为背景的侍应也是想要告退离开。
然而四海阁阁主却是随手一弹指,便将其化作了飞灰。
………………
“不行啊,完全想不起来。”
“我对昨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洗劫四海阁,灭人满门,硬闯皇宫什么的,果然不可能是我做的。”
“但储物玉牌里的东西……”
陈奇双手抱胸,一脸万分纠结的表情。
无论他如何苦思冥想,果然还是无法相信昨晚惊动整个京城的猛人大佬居然就是他自己。
“我最近的压力有那么大吗?居然开始梦游了,而且梦游的时候比我清醒的时候还要猛。”
陈奇嘴角一扯,想到之前抢劫大葵使节团的那一次了。
那时候,他也是莫名其妙地使出了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招数,弄出了几十个拥有实体的分身出来。
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劲。
就仿佛,在自己的身体之内,还有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无法控制的另一个人。
“莫非不只是梦游,还是双重人格?”
陈奇顿时浑身哆嗦,这才穿越多久啊,怎么什么精神疾病都冒出来了。
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为了证实一个猜想,再次来到了符庙。
因为齐凯歌的令牌还在他身上的缘故,所以他很轻松地便进入符庙的修行院之内,感知一扫,发现现在似乎是上课时间,大多数学生们都集中在课堂之内。
但唯有陈奇想要寻找的元竹,却是在另一个地方。
陈奇顺着感知,走到那里一看,发现那地方居然还是食堂,元竹就正坐在食堂角落的餐桌前,吃着两盘小菜,喝着一壶小酒。
虽然他现在面无表情,但陈奇能感知的到,他内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嗨翻了天来形容。
陈奇见状,嘴角一扯,上前问道:“别人都在上课,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吃小灶?”
“前辈?!不对,恩公,不对,是主人!”元竹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眼神中满是崇拜。
他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陈奇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