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家中有个小妹,年方二八,也是该到嫁人的时候了。”
“不过我这小妹脾气有点倔,不想被家里安排婚事,非要自己去外面找。”
“我父母也闹不过她,干脆就让她去外面转一圈,见识过后,自然就知道家里人的良苦用心了,陈兄要是不介意的话,到时候出行,我把我小妹一起带上如何?”
司空问冷不丁地扔了个炸弹,陈奇差点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一直自顾自喝酒地李凝然冷眼一扫,没说话,但眼神中就是有无言的“无耻”二字。
张博然则是暗骂一声粗鄙,心想暴发户就是暴发户。
司空家虽然在云阳城传承多年,但他祖上的确是暴发户,如今虽然整个家族已经经营妥善,传承有致,但行事风格上,却又与祖上区别不大,简单粗暴。
“我一个人习惯了,还请司空兄和舍妹自便吧。”
陈奇干脆拒绝。
司空问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反正示好之意他已经表达出来,这便足够了。
之后,还有的是机会。
“呵,被拒绝了吧。”
张博然冷笑一声,忽然起哄。
“姓张的,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
司空问嗤笑一声,他听说昨天张博然带陈奇去四海阁消费,那种金钱收买手段,跟他们司空家有不同?
就是不同!司空家不止能出钱,还能出人!
“司空问,我忍你很久了,有本事别嘴上耍威风。”
“来啊,谁怕谁,上次你抢我的妞我还没跟你算账!”
“哟呵,一年前的事情你都扯出来了,有本事你把十年前抢我的糖葫芦吐出来!”
“淦!十年前你肥得跟头猪一样,你应该谢谢爷我帮你减肥才对。”
“敲尼玛,我平生最恨别人说这件事情了!”
一时间,张博远和司空问皆是拍桌而起,针锋相对,身后的护卫们也是各个眼神阴沉,看对方就像看死人一样,随时都能动手。
见此,陈奇掩面自问,你们三大家族就不能好好培养后辈子弟的素养问题嘛……
接下去还要一起行动的,这都什么猪队友啊。
想到这里,陈奇不禁将目光投向一直保持高冷态度的李凝然。
这一位肯定也被家里吩咐要和陈奇打好关系,但她显然不为所动,乍一看不顾及家族利益,但陈奇现在觉得她就是云阳城年轻一辈里的良心。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李凝然面露不屑,
“你们以后记着点,不论什么出身的男人,到头来都是一个德性,女人想要获得幸福,还是要靠自己。”
她对身后其中两位女护卫说道,完全不顾另外八名男护卫的一脸尴尬。
原来还是位拳师啊,告辞了!
想一想若干年后,三大家族由这三个货领导,陈奇就觉得云阳城的未来充满了光明。
很快,陈奇与他们的磨合会面就在这般“和谐友爱”,“紧密交流”的良好氛围中迅速度过,时间来到了约定好的时候。
此时,三大家族、四海阁再加上府衙的人手都已经分散到了云阳城上下各处,不止能够维持治安,还能够随时听从陈奇他们这支精锐小队的调遣。
只见张博远命人撤去酒桌上的酒菜,放上了一张云阳城地图,其上标着几个红点,张博远伸指点在了西边临江的一个红点上。
“叔公给我推荐了几个开始下手的地方,我选了这里。”
“小打小闹抓几个小教徒没用,要抓就要抓大头!抓高层!抓了一个,另外的就会慌,他们越慌,我们势头就越足。”
陈奇眉头一挑:“这地方,是你和我提过的望月楼吧?”
张博远点点头:“对,望月楼临江而立,没封城的时候,来往的人极多,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这里极为适合六神教徒潜藏,也为他们提供了传教的环境。”
“若不是封城封得突然,水面上也设下布防,六神教徒能借助江水逃出城外也不无可能。”
“你这么说来,倒的确是个好地方,就算没有六神教高层,至少也是他们的一个大据点。”
陈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看向司空问和李凝然,发现他们都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张博远的想法。
不过六神教徒究竟有没有潜藏在望月楼,张博远说了不算,而是要看陈奇。
在场众人,其实都还没见识过陈奇掌握的探测符术究竟有何等神异。
面对众人的目光,陈奇轻声一笑:
“走起?”
“走!”
随即,一行三十四人,时而分散,时而聚拢,快速且隐蔽地抵达城西江边,隔着大老远便看到了一座七层高楼,楼身映入江面,颇为诗情画意。
可惜,第一次陈奇听张博远提到这里,还是为了品茶赏月,但这一次,陈奇却是带人来抄家的。
生命感知之中,陈奇能够看到二十几个符师盘踞在望月楼之中,修为有高有低,心情或是惶恐不安,或是对街面道路上巡逻走过的官兵报以仇视。
还真就找对地方了。
从这个数量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