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只乌鸦停落在凯莉的面前,在看见她掉落在地上的小拇指时,又再次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除了周白,门外的其他人,皆是望向小木屋里面,想要看看凯莉的哥哥,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但是凯莉却是捂着自己受伤的手,没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望进小木屋去寻找她的七个哥哥。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她的哥哥们不可能会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她的目光,依次落在面前的七只乌鸦身上,眼角慢慢滴落下了泪水。
“哥哥,是你们吗?”
那七只乌鸦马上别过脸,避开了凯莉的目光。
“不用瞒着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在凯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七只乌鸦同时震惊地看向了她。
“以前你们的衣服里面,就总是会掉落出黑色的羽毛。
那时候我还老是笑话你们,说你们一定背着我,偷偷在家里养了一只鸟。
直到后来,我才慢慢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凯莉的话没有说完,七只乌鸦已经全部飞到了她的身上。
“我没有猜错对不对?
你们就是我的哥哥。
你们只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不想让我回来的,对不对?”
七只乌鸦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凯莉能听得懂的话。
只能挪动身子靠近凯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已经长大的模样,刻在脑中。
这个温馨的场面,直到刚刚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再次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的时候,才被打破。
“你们……要先进来吗?”
周白一行五人,全部朝着声音所在的地方望去。
接着才发现,原来刚刚一直在说话的,是一只大黄狗。
“阿黄?”
凯莉惊奇地叫着屋内的大黄狗。
而那七只乌鸦,在听到大黄狗的声音后,才如梦初醒般,神色又变得黯淡了下来。
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接着便扑扇着翅膀,一起飞进了小木屋里面去。
原本黑漆漆的屋子内,顿时亮起了灯光,接着一个简单但布置得很温馨的屋子,便出现在周白他们的眼前。
“我的主人们,邀请你们进来。”
凯莉走在最前面,周白他们则是紧随其后进入了屋子。
“主人们说了,柜子里有药。
你……你自己拿吧。”
大黄狗的这句话,是对凯莉说的。
但它却低垂着头,眼神完全不敢跟凯莉有任何接触,说完这句话后,便赶紧走到七只乌鸦的身后。
以前凯莉开门进来的时候,大黄都会摇着尾巴,开心地扑到她的身上。
但是它现在看见凯莉,态度却是这样的冷漠。
凯莉看着远离自己的七只乌鸦和大黄狗,眼里满是受伤。
汉斯冷着脸,目光落向了特意远离他们的乌鸦和大黄狗,冷哼了一声,接着走到柜子前方,拿出了药和纱布。
“客人们,屋子比较小,但是餐桌前的椅子,还是可以坐的。”
乌鸦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由不太熟练的大黄狗来招待客人。
汉斯依旧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拿了药和纱布,拉上凯莉,便坐到了餐桌前方。
小裁缝和大卫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皆是愣愣地看向周白。
周白叹了口气,随手将小木屋的房门关闭,接着才同样走到餐桌前方坐下。
小木屋内小小的餐桌上,很快就坐满了人。
汉斯坐在凯莉的旁边,皱着眉,把药轻轻地涂到她受伤的手上。
凯莉顿时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汉斯手中一顿,眉间皱得更深,额头上也立刻冒出了冷汗。
停落在远处的乌鸦们,听到这边的动静,探着头,想要看清这边的状况。
但在对上凯莉的目光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小裁缝坐在了凯莉的另一边,看到凯莉疼得全身发抖,着急地对着汉斯说道。
“你会不会的啊?
毛手毛脚,要不我来?”
他说完,就想凑到汉斯的跟前,却在对上汉斯冰冷的目光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夜晚的黑森林里,气温格外的低。
但是汉斯此时的额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凯莉疼得嘴角不断颤抖,但是目光在落到汉斯的脸上时,却是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记得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你还说你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呢?
骗人的吧?”
汉斯沉默着没有说话,依旧专注地拿着药,轻轻地擦拭在凯莉的伤口上。
周白坐在他们对面,两手放在餐桌上,托着腮,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汉斯的表情变化。
到底是不是骗人的呢?
凯莉见汉斯没有搭话,有些自讨没趣地闭了嘴。
就在她的伤口,又再次让她疼到脸上表情有些扭曲时,才听到汉斯轻声地开了口。
“学会了。”
凯莉有些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