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内衙、
赵括看着手里的卷宗,脸色阴沉。十五年前,弹劾赵天佑祸乱两国和谈,正是当年时任左司柬的萧钦言。
“萧钦言?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情。”皱着眉头,赵括沉默不语。
脸色越发的阴沉,乌云密布像那暴风雨的前奏一般。
感受到赵括的杀意,青鸟有些迟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老爷,为何事生气。”
看了个卷宗,老爷就动了杀心,只怕案中之人犯的事情不小。
听到青鸟的声音,赵括合上卷宗转头回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意外罢了。”看来想要弄清事情缘由,还得去找萧钦言一趟。
“走吧青鸟,随老爷去趟萧府。”说完带着青鸟,离开了皇城司府衙。
前衙里顾千帆见赵括两人离开,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是说查卷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走到内衙,拿起赵括所说的案子,低头看了起来。
“嗯~~~”脸色突变,卷上标注着:
去岁腊月一十七日,洛阳都巡检使赵天佑,抗旨擅启永宁县城门,又杀辽人。时逢朝廷与辽和谈之机,实是祸乱两国相交,暗通西夏敌国之举。
查证属实:赵天佑冲军流放,其女赵盼儿发配教坊司。
落款是:左司柬萧钦言上谕大理寺审理。
见到赵盼儿三个字,顾千帆心里猛地一颤,顿时瘫坐在椅子上。只觉有什么东西正离他而去。
靠在椅子喃喃自语:“萧钦言,赵盼儿.......”
而此时萧府
萧钦言吹胡子瞪眼,正在教训儿子。
“你说说你,到底何时才能长进。”
“整日里书也不读,到如今连个进士都没考上。”
“就你这样,还想娶那荣阳县主?”萧钦言无言以对,怎么就没顾千帆一半好呢。
对自家老爹的话,萧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知道萧钦言在外还有一子,打算破罐子破摔。原本是嫡长子,现在突然变成了个老二,萧谓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父亲你大可去找大哥,何必成天来数落我。”
“我知道你眼里只有顾千帆。”
“你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萧钦言顿时皱眉,脸色变的阴沉接着问道:“是不是齐牧?”
一连三个问题,萧谓听完。嘴角微撇,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就像是在讽刺萧钦言。
善于察言观色,哪会没看到萧谓的表情。
萧钦言顿时怒了,脸上青筋暴起瞪着大眼:“你是想气死老夫不成!!”
“你你......看老夫不打死你........”找家伙就想揍萧谓,只见管家高鹄匆匆走来,躬手低声道:“相爷,桓王来了。”
“此刻已经进了府门。”
一听到是赵括,萧钦言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挥手道:“高鹄,请王爷去正厅。”
“老夫马上就过去,小心伺候别怠慢了王爷。”用手指了指萧谓,冷声道:“还不滚回房里去。”
“哟,萧相在教训令公子呐。”
身后跟着青鸟,赵括已经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眼边上的椅子,坐了上去示意道:“没事,本王就在此处即可。”
“萧相请继续.......”
眼见情形不对,萧谓低着头连忙行礼:“王爷,小的先告退。”说完退出门外,离开了后院。
媚笑着,萧钦言小心翼翼站在边上:“高鹄,还不赶快上茶。”
“萧相,想必是知道,本王今日找你是何事喽。”
赵括开门见山,他相信萧钦言是个明白人。
“王爷,微臣明白。”萧钦言长叹一口气:“哎”
“其实那件事,微臣也是受害者。王爷您相信吗?”接着说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
“王爷,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萧钦言也不敢坐下,抿着干裂的嘴唇,带着一丝痛苦在那微笑,笑的实在是难看了点。
原来怂恿萧钦言用左司谏身份,去大理寺检举赵盼儿父亲的人是齐牧。
当年的他们不仅是好友,而且都是清流一派,所以萧钦言十分信任齐牧。这才有了当时的冤案。
后来发现到清流派的伪善,萧钦言这才和齐牧分道扬镳成为政敌,
“你说的都是真的?”赵括觉得有点懵了。
萧钦言见此连忙点头:“王爷,微臣说的句句属实。”
“对当年之事,原本微臣也有些疑问。但奈何看在齐牧的面上,事后微臣也未去深究。”
出了萧府、
赵括行走在街道上,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回想着萧钦言的话。对刚才在萧府听到的事,赵括没有全部相信。
也不想想,萧钦言是什么人,他和齐牧都是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
转头问向身边的青鸟:“青鸟,你怎么看?”
“王爷,方才听那萧钦言的心跳声,一直都很平稳。”
“不像是在说假话。”青鸟转念一想,接着又回道:“也何许他也是说谎,只是表现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