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欧阳旭,索要夜宴图?”
听赵盼儿想叫自己同她,一起去找欧阳旭,顾千帆心底有些诧异。
自己不是已经告诉她,不要去理会夜宴图之事。此事关系宫中秘事,再则自己都已禀告官家,这图已经烧了。
如果这时候再抛出张夜宴图,他可就是欺君之罪。
顾千帆连忙对赵盼儿说道:“赵娘子,某在杭州与你说的,你都忘了。”
“虽说你现在与桓王结为兄妹,但这夜宴图一事,事关宫中皇家秘事。”
“今日上午,某就已回禀官家,图已在赵府烧毁,此刻要是这图再现,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赵盼儿听顾千帆这样回答,也是懊恼了下。这自己怎会不知,只是不晓得顾千帆为了自己,竟然告诉官家,夜宴图烧了。
同时心里也是暗喜,他这是为他担心吗?
想到这里,赵盼儿连忙解释:“顾副使,妾身不知还有这桩事情。”
“但即使是如此,妾身还是要去找那欧阳旭。”
顾千帆听赵盼人如此说,以为这赵盼儿还向着那欧阳旭。脸色稍有不善,但很快调整过来。
这欧阳旭都如此对赵盼儿了,这赵盼儿还是心里想着他,顾千帆里有些难过。
赵盼儿看着顾千帆,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想着是误会了。
连忙说道:“顾副使,这你也说夜宴图事关重大,此时在欧阳旭手里,终究不安全,倒不如拿回来销毁。”
“至于我与欧阳旭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了断。”
说完赵盼儿看着顾千帆的脸色,也不知这顾副使是否理解,她所说的了断。
那夜宴图她肯定是要拿回,这欧阳旭能刚刚高中就悔婚,把图抖落出去的事情,不是做不出来。只有她取回,销毁最为妥当。
听赵盼儿这样说,顾千帆想着也是。
这欧阳旭按赵盼儿所说,这人品实在是不怎样。那夜宴图放在他的手里,还真是不安全。这要是哪天,让他知道图上的秘密,他还真会拿去献媚。
欧阳旭得了个宫观官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汴京官府。
不是做不出来。
至于赵盼儿与欧阳旭的婚事,不管是分也好,合也好。顾千帆想着,这赵盼儿自己应该有了打算。没听刚刚赵盼儿说的是了断,而不是质问。
“如此,赵娘子晚些时辰就约下欧阳旭,某换身衣服与你同去。”
顾千帆接着说道:“这欧阳旭得了个宫观官,过几日就要去西京。”
赵盼儿听顾千帆如此说,宫观官,这样拗口的官身是什么?顾千帆见赵盼儿如此神情,解释了下这宫观官具体,是什么官职,主要是负责什么。
听到就是管道观的官,两人都在心中鄙视道,这欧阳旭还真是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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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旭家里,德叔收到小蝶送来的信,知道这是赵盼儿送来的。
正打算着丢了,就撞到在外饮酒回府的欧阳旭身上。
这欧阳旭在高家受了气,约着杜子方在外饮酒。席间杜子方也是说着糊涂,这欧阳旭怎就选这官职。欧阳听这杜子方的话,也是不服。
你这没品没阶的书院夫子,也来说他,两人就不欢而散。
刚进家门就看见德叔,拿在手里的信。
欧阳旭:“德叔,这是谁的书信?”
德叔眼见这都给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了,只能告诉欧阳旭是赵盼儿送来的信。欧阳旭听到这是赵盼儿的信,顿时来了精神。
连忙从德叔手里拿过信,等他看完。赵盼儿晚上约他,在马行街河道见面。看着信,欧阳旭浮想连篇,这赵盼儿难不成是改变主意了。
同意给自己为妾了?
这谁说的宫观官是个不入眼的职务,自己这才刚得,这美人不就送上门了吗?
也不管边上德叔,在那说这赵盼儿如何,如何,叫他千万别再给粘上。
夜间的马行街,店铺早就关门。偶尔只能听到几声马嘶叫声,这夜里哪里会有客。太阳一下山,各家马行都关门歇业。不是去勾栏听曲,就是回家抱老婆去了。
站在河边欧阳旭,看着面前的水面。
正幻想着一会,这赵盼儿如何与他认错,自己该如何先是拒绝。后面经不住她苦苦哀求,无奈答应纳了赵盼儿为妾。
德叔正站在路边,等着赵盼儿过来。他要盯着这赵盼儿,这老爷刚得了好亲事,他怕给这赵盼儿搅黄了。
此时德叔还不知道,他家老爷婚事,已经让他自己弄黄了。
乘着河道边的灯火,德叔就见赵盼儿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
这还带着帮手来的?
赵盼儿看到德叔,就已知晓这欧阳旭已经是到了。
顾千帆跟在赵盼儿身后,经过德叔时眼神示意陈廉,陈廉看见自己老大的眼神,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搂着德叔的肩膀,拽着他走去了一边。
欧阳旭见赵盼儿来了,身边还跟着个男子。不由问道:“盼儿,此人是谁?”
赵盼儿示意顾千帆先去一边,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