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码头。
顾千帆和赵盼儿,两人搀扶着孙三娘下了船。
自从孙三娘被救起后,每日只是呆呆地看着船板。
眼见孙三娘情况,赵盼儿也不好再往走。
只能跟着顾千帆,三人下了船。来到杭州城,为孙三娘找个大夫瞧瞧。毕竟两人平日关系不错,孙三娘有时还会做些,糕点果子在茶铺售卖。
两人做了九年邻居,远亲不如近邻。
看着来来往往的商船,顾千帆有些诧异。
杭州港,哪来如此多的胡商。眼下自己还有事情,等事罢自己倒是要来好好看看。这么多的胡商,都快赶上广州港了。
三人一行来到一家药铺门前,将孙三娘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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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大夫,赵盼儿问道:“大夫,我这朋友这病是如何了?”
大夫右手号着脉,用左手摸了摸下巴地胡须。
回道:“急火攻心,又受了凉,导致风邪入侵,待老夫开个药方给客人。”
“只是这.......”
看着大夫,欲言又止地样子,赵盼儿心里有些不安。
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瞧着赵盼儿不安地样子,大夫赶忙安慰道:
“小娘子不必担忧,病人并无大碍,”
“只是这药方里有一味药引。乃是犀角,虽说也可以用别的替代,就是效果没犀角来的要好。”
赵盼儿听完大夫的话,松了口气。
她也知犀角金贵,好在自己这些年来尚有些积蓄。只是买完犀角,自己怕是要空了。看着眼前孙三娘的情况,赵盼儿咬了咬牙。
“大夫,用犀角就是了。”
大夫听完赵盼儿的话,连忙吩咐手下药童去抓药去了。
顾千帆见事情已经办完,便开口说道:
“赵娘子,既然此件事了。一会我安排个住处,你和孙娘子在此休息一段时日。”
“待孙娘子身子好了之后,你再去东京。”
赵盼儿连忙起身,对顾千帆道谢。
自己虽救了他一次。可这番算下,倒反是欠了他不少的人情。
寻医问药,临了还为她安排住处。想必也是看到自己刚才的神情,猜到了自己已经快没钱了。
安顿好赵盼儿和孙三娘住处,顾千帆眼见四下无人。
从衣袖内掏出几粒金疙瘩,递给了赵盼儿说道:
“这是我从腰牌上剪下来的,我也不好剪太多。要是腰牌没了,也就没有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了。”
“这些金子,够你在此处生活些时日,还有富余的,你可以用做去东京的盘缠。”
看着顾千帆手里的金疙瘩,赵盼儿也不再多言。
接过手后问道:“那你?现在是要去何处?”
“我在这杭州城内,有一远方亲戚。先去养好伤,后续事情我自会查明。”
赵盼儿欲言又止:“其实还有件事........”
“怎么 了?”
“真的夜宴图在我手上。”
听到赵盼儿的话,顾千帆心头猛地一突,连忙看了看四周。
拉过赵盼儿地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这要命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
赵盼儿连忙把有关夜宴图的来龙去脉,讲给了顾千帆听。
原来这图,是一个酒鬼卖给她。赵盼儿又将其,送给了与自己有婚约的欧阳旭。
此时真的夜宴图,就在东京欧阳旭的手里。
这图在自己手里也有不少时日,但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怎就晓得,这图会有这么多人在找。
“切莫将你有夜宴图的事情,说出去,不要想,不要问为什么。”
“这图已经随赵之远府邸大火,化作灰烬了。记住了吗?”
交代完赵盼儿,顾千帆低头离开了客栈。
看着顾千帆远去地背影。
赵盼儿暗自打算着,自己一定找欧阳旭,拿回这图送与这顾千帆,还他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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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五天过去。这期间孙三娘的病,也已好转。
这日清晨。
两人商量着,也是该接着进京。就准备采买点物品,再找个商船继续上路。
走在街上,二人看着四周摊位,有一句没一句相互搭着话。
远远的前面一个小摊上,一个白色身影引起赵盼儿的注意。
推了推身边,孙三娘的胳膊。赵盼儿眼神示意问道:
“你看看,前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小蝶?”
孙三娘顺着,赵盼儿的眼睛方向望去。
“有点像。”
说罢二人走了过去,拍了下对方肩膀。待人回头,两人一瞧,还真是小蝶。
赵盼儿问道:“小蝶,你怎么在此?你此刻不应该是,同引章妹子,去往郑州了吗?”
小蝶回头,看到眼前的,赵盼儿和孙三娘,高兴地回答道:
“盼儿姐,三娘子,怎么是你们?”
“没有,我们没有去郑州。”小蝶笑着回答。
巴拉巴拉......
小蝶将事情,简要地说给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