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偏偏这两个小孩天生体弱……”
刘辩静静地听她说完,问道:“你想帮她却不知该什么做?”
蔡琰欲言又止。
见此,刘辩笑着说道:“你姐的事,说到底两个字,缺钱。我可以给你姐夫他们安排一个至少六百石的官职,甚至可以安排他们在雒阳任职,这样你姐的事就解决了,而且你们还能随时见面。”
“这……”
蔡琰轻咬嘴唇,犹豫道:“会不会不太好?”
刘辩知道她其实已经心动了,遂唤来赵淳,将羊衜兄弟的事一说。
赵淳立刻说道:“殿下,此事容易,臣可以设法让鸿都门学征辟羊氏兄弟为门下侍中,秩六百石。”
“很好,就这么办吧。”
“是。”
当然,赵淳辅佐刘辩,虽日后前程无量,但目前还无法安排六百石这样的官职,于是在刘辩与蔡琰用饭时,他来到长秋宫,请他兄长赵忠相助。
“羊续的儿子?”赵忠一听有些犹豫,毕竟羊续那可是党人。
不过他并未回绝,毕竟这是史侯的要求。
再者,倘若羊续的儿子以这种方式接受了官职,日后羊续还好意思对他们为敌么?
这可是瓦解党人的大好机会啊。
于是他欣然答应,当即派人安排此事。
鸿都门学由宫内常侍操控,塞几个人那还不简单?
次日清晨,刘辩与蔡琰还未起身,赵忠就已经将征辟的状令送到了赵淳手中。
待刘辩起来后看了一遍,见什么问题笑着赞道:“赵常侍的动作很快啊,一晚上就办成了……哦,如今应该唤做忠国侯了。”
赵淳与有荣焉,笑着说道:“为史侯效力,即是为国效力,家兄自然不敢怠慢。史侯,您看这状令,是让蔡姬交给那位羊夫人,还是……”
刘辩瞥了一眼在旁不好开口的蔡琰,笑着说道:“待会你亲自送过去吧,顺便再将文姬她姐姐接来,趁她姐还在雒阳,让她们多聊聊。”
“是。”
赵淳躬身而退。
临近中午时,赵淳又亲自来到杨彪的府上,请出羊衜、羊耽与蔡贞姬,将征辟令交给了羊氏兄弟。
羊衜又惊又怒,感觉自己兄弟受到了侮辱,拒绝接受。
蔡贞姬则有些心动,却不敢触怒丈夫,只好说道:“多半是我妹请求了史侯,待会我去见她时,将此物交还,夫君莫要动怒。”
羊衜这才面色稍霁。
少顷,蔡贞姬跟着赵淳来自来到宫内,在见到妹妹蔡琰时取出了征辟的状令,苦笑道:“这是妹妹这是做什么?”
蔡琰犹豫道:“昨日听姐姐说后,我有心相帮却无能为力,遂将姐姐在夫家的辛苦告知史侯……”
“看来史侯真的很宠爱你。”
蔡贞姬笑着道:“多谢妹妹,也多谢史侯,但这项任命还请史侯收回吧。”
蔡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接过的征辟状。
傍晚待刘辩回来后,蔡琰怏怏不乐地将此事告知刘辩,刘辩丝毫也不感觉意外。
他笑着给蔡琰出主意道:“这事简单,明日我派赵淳将羊衜请到宫内,你先出面骂他一顿,然后我再出面骂他一顿,把他给骂顺了,他就会接受了。”
“当真?”蔡琰又惊又疑。
“听我的。”刘辩笑着附耳对蔡琰说了几句。
次日,刘辩派赵淳将羊衜请到宫内,羊衜虽然不情愿,甚至猜到可能是因为那份征辟状的事,却也不敢拒绝,硬着头皮来到了甲房殿。
旋即,蔡琰就按照刘辩所说的,将羊衜痛责了一番:“……姐夫你只顾自己名声,却不体谅我姐每日辛劳,既要下地干农活,又要照顾两个生病的儿子,她甚至毫无怨言地在照顾你与前妻的儿子……”
“这……她既为我妻,这是理所应当……”羊衜满脸涨红地反驳。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蔡琰拂袖而去,取而代之的刘辩。
他笑着对满脸涨红的羊衜道:“文姬心疼她姐,兄莫要见怪。”
羊衜点点头道:“在下不敢,不过征辟一事,恕在下万万不能答应,请史侯收回成命。”
刘辩也不生气,激将道:“为何不能接受?是觉得自身才华配不上门下侍郎的职位么?那兄几人在故乡辛苦耕读做什么?”
羊衜又羞又气,满脸涨红道:“在下只是觉得这官职要来不正……”
“兄这话什么意思?”
刘辩突然板脸,沉声说道:“我乃将来太子,我授予你官职,何来不正?”
羊衜闻言一惊,连忙辩解道:“不不,史侯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此时就见刘辩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说罢,他目视羊衜正色说道:“我欣赏羊兄兄弟几人在故乡半耕半读、甘守清贫,怜你兄弟才华,故叫鸿都门学征辟你兄弟为门下侍中,好让你兄弟能安心学业,顺便也能减轻令堂以及尊夫人的负担。”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状令递给羊衜:“此物你先拿着,若你不知该不该接受,我建议你回去请教一下杨大夫,也可以问问令尊。”
羊衜虽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