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贤聿拉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了金助理这样的话。
“不想干明天都别来了。”
其他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金助理,
每个人各忙各的,都对她视而不见。
但陆贤聿的脸却黑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助理这般威风,还能随时让我的人滚蛋。”
这句话绝对是陆贤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忍不住偷笑。
虽然我知道我不该笑,可我就是忍不住。
然后所有人都低下头偷偷幸灾乐祸。
金助理却小脸煞白,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陆总,不是,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子……”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金助理,去财务结算工资,以后不用再来陆氏上班了。”
“不,不,陆总你不能开除我……”金助理慌了,扑向陆贤聿试图为自己求情。
陆贤聿厌烦地转身避开她的碰触。
金助理狗急跳墙,追着他不放,陆贤聿躲她就追。
众人见状连忙上前去拖拽金助理。
但不幸的是,陆贤聿还是被金助理长长的指甲挠到了手背。
刹那间陆贤聿迅速回到办公室,“砰”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见他似乎情况不妙,快他一步回到办公室。
“你怎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陆贤聿低着头,佝偻着腰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陆贤聿”我过去捧起他的头,眼前的情况让我瞳孔骤缩,只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红斑,说不出的吓人。
“怎么会这样?”
“不要管我,待,待会儿就好。”
他扒拉开我试图远离我。
我一把揪住他,“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我对异性过敏。”
过敏?
我看着自己捧着他头的手,赶紧松了开。
顺带后退了两步,“那那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隐忍着道:“过一会儿就好,不用担心。”
痒,钻心的痒。
他紧紧掐着自己手臂,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挠痒。
“那,那我该怎么帮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我爸意外去世,我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
我很慌。
“你要不要吃药?”
他艰难地摇摇头,“无解。”
“出血了,你不要那么用力掐自己好不好”我害怕,也很无助。
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很糟糕。
“痒,我好痒,难受……”他紧紧咬着牙关跪在地上,头不停地开始磕着地板。
我想上前,可我不敢,担心自己会让他加重过敏。
怎么办?
怎么办?
砰——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撞开,丁药童来了。
我“哇”的一声哭了,跑过去揪住他衣襟就往里面拖拽,“丁老头你快看看陆贤聿呜呜呜呜呜……”
我是真的很害怕,好害怕他会像我爸爸那样离开。
丁药童顾不上回我话,甚至比我还着急,两个箭步冲过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颗黑色药丸,然后捏开陆贤聿紧咬的牙关塞了进去。
之后又抬起他下颚迫使他咽下去。
随着药丸吃下,陆贤聿脸上红斑也逐渐变浅,他人似乎也舒服了很多,呼吸明显顺畅起来。
“我给你的药呢?”
陆贤聿缓缓摇了摇头,在丁老头搀扶下站起身,“早已经用完了。”
“那你几次来茅山怎么不说。”丁老头明显有些生气。
“我,我以为我可以避开她们的碰触。”而且这几个月也确实没异性靠近他。
他也就放宽了心。
谁料意外来得这么突然。
“那你把你带的药给他啊!”我冲丁老头喊。
由于刚才被吓到,我情绪不稳,激动地夺了丁老头的药递给陆贤聿。
忽然,我想起我好像也是异性,不能碰他,赶紧收回手,但已经迟了,陆贤聿已经从我手里接过了药。
指尖相触,我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陆贤聿却虚弱地笑了。
丁老头没好气地道:“干嘛?害怕了?不是之前追着他耍流氓了?”
我语塞。
支支吾吾的解释:“那,那是我不知道他有这怪癖嘛!”
对异性过敏!
奇怪的病。
“没事,我对你免疫。”陆贤聿笑说。
我愣,什么意思?
为什么对我免疫?
想到之前种种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又听到丁老头说了句:“如果他对你没有免疫,你以为他能处处迁就你。”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
原来,原来他与我走得近只是因为我可以跟他接触?他不用担心会过敏。
事实是残酷的
我一直以为的他待我的与众不同,是对我有好感,多少喜欢我的。
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心里很难受。
哪怕陆贤聿解释说:“丁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