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不管我如何呼喊,陆贤聿都没有反应。
他还伸手推了我一个趔趄,然后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慢慢跟上了即将消失的娶亲队伍。
“李宛如”我怒喝一声。
而李宛如却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队伍前面,对我的怒喝充耳不闻。
妈的。
我忍不住爆粗口。
抬脚紧追了上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贤聿被这些黄皮子给害了。
黄皮子们看似走得不快,可我却一路小跑却还是追丢了。
等我发现看不到黄皮子娶亲队伍后,自己已经身处在一片坟地圈里。
这时天上月光撕破乌云,露出半张皎洁的脸庞,月光洒下,坟地里森森树木影影绰绰,沙沙作响。
我小心绕着坟圈走了几步,眼前突现一扇红木大门,大门在淡淡雾气下显得缥缈又神秘。
吱呀!
紧闭的朱色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中年八字胡须男人迎了出来,而他身后张灯结彩正热热闹闹地办喜事。
“有请新人下轿。”八字胡须男人高呼一声。
门前隐隐出现娶亲队伍。
而李宛如和陆贤聿赫然在其中。
但不同的是,李宛如是贵宾,陆贤聿是被迷了魂被强行带过来的。
见到陆贤聿后,我喊了声,“陆贤聿。”
一个箭步冲上去,但不等我碰触到陆贤聿,周围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
原本热闹的宅院门口变成了荒废的大宅。
我站在大宅中,周围诡异的安静让我心底发颤,我尝试着迈出脚步,忽地,周围环境再度生变。
怎么会这样?
我大惊失色。
这次环境又变到了黄皮子的新房,新房内除了我就只有端坐在床前的新娘。
新娘子一动不动,大红盖头下看不见那张黄皮子脸,我仔细打量着她,她那纤纤玉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
她两手静静搭在膝盖上,腰肢挺得笔直,坐姿说不出的端庄。
只是她小拇指上戴着一枚尾戒,结婚戒指不是戴婚戒吗?怎么会戴尾戒?
而那尾戒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陆贤聿!
我陡然惊醒,这尾戒不是陆贤聿的吗?
之前我为赌赢丁老头去摸陆贤聿的手,我记得他好像就戴着这样一枚尾戒。
想到这里,我顿时生出一股冲动,想过去掀开那盖头看看下面的脸到底是不是陆贤聿。
可我不能动,我每次脚下有动作,这周围场景就会变化。
我焦急地环顾周围,发现我站的地方距离周围桌椅板凳都在一米外,就是想借助外力都不行。
这可咋整?
“陆贤聿”我尝试着对他喊了声。
对方依旧一动不动,我急了,弯腰脱下鞋子对着端坐床上的陆贤聿丢了过去。
咚!
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对方头上,对方也应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那盖头该死的遮的是相当严实。
我气得想骂黄皮子他祖宗。
好在关键时刻我想起了丁老头教我的守正辟邪口诀。
我掐着指诀,默念口诀。
果然,我周围传来阵阵凄厉的尖叫声,随之地面开始震动,陆贤聿幽幽醒转过来。
见状,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扯起陆贤聿逃出了新房。
眼前环境骤变,我再度回到了坟地圈。
手里还拉着一身大红喜服的陆贤聿。
我微愣,居然感觉身穿喜服的陆贤聿竟然美若天仙。
可陆贤聿却嫌弃的撕扯着身上喜服,嘴角绷得紧紧的。
眉宇间都是说不出的恼怒。
生生破坏了他俊俏美人的形象。
“你没事吧?”
“我发生了什么事?这衣服谁给我换上的?”他好像生气了。
干净的嗓音带上了愠怒。
“你忘啦?你被黄皮子迷了魂,跟着人家娶亲队伍就走,害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救出来。”
他垂眸想了想,蹙眉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看见一顶花轿里坐着个新娘子,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赶紧走吧!”可别再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王卜你站住。”
是李宛如,她气冲冲从坟地深处走出来说:“你什么意思?人家阿黄族人请你喝喜酒,你居然使用辟邪咒将人家族人打成重伤,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站下脚步,歪头反问她,“我跟你家阿黄素来水火不容,你难道不知道?你以为它是真心请我和陆贤聿喝喜酒?如果它们是真心想请客,那请问我家陆贤聿身上这大红喜服是怎么回事?”
我一连串的反问,问得李宛如哑口无言。
支支吾吾地看着陆贤聿,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这是误会,阿黄族人向来爱开玩笑。”
“行了吧!你对黄皮子了解多少,又对它族人了解多少?还误会,我呸!”
真够恶心人的。
“什么黄皮子?阿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