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个黑掌柜纠缠,猫烨又气又恼,也觉得十分疑惑,莫非真是臭老头欠了对方的钱?
否则对方怎么可能知道臭老头的名讳。
先问清楚的好。
压了压火,猫烨问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说臭老头欠了你的钱,证据呢?”
“知道你会这么问,等着,我有字据。”说完,黑逑跑了个快,一溜趟从店铺跑进了后宅。
这一等,等了足足一顿饭的工夫,直到从后宅发出了一阵清晰的倒塌声,黑逑这才满身是灰的走了进来。
“瞧老夫这记性,明明就垫在了柜子脚下面,愣是没想起来......”
敢情刚才的垮塌声,是大柜倒了。
看着桌上皱不拉几的牛皮信封,污垢油腻敷了一层又一层,原本的颜色生生被摧残成了黑污色。
信封的一角破了个洞,似乎是被老鼠啃出来的。
猫烨真不想说,如此古董级的文物,真不是从哪个墓里倒出来的?
这会儿黑逑也有些犯愁,压根没想到信封会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指不定里面的字据还如何了。
小心翼翼的拆开一角,二指往里面一捏,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黑逑暗出一口气,随后谨慎的打开摊平,顺便抖了抖。
刺啦~
老旧的黄纸抖成了十多片。
黑逑呼吸一滞,自己也是够了,无端端的抖个逑,瞧见没,仙女散花。
“呵呵,精彩,告辞!”
猫烨起身就走,毫无一丝的留恋,因为就在纸张裂开的瞬间,他一眼就瞥到了臭老头的名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等!”
一声老雷,猫烨无奈的摊开双手,走不鸟了。
指着桌上的碎纸片,猫烨打算先声夺人,“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拿这些烂纸片充当字据,你说我会信吗?”
“急什么,只要上面的字迹还在,你就赖不了账。”
说话间,黑逑拿来一张宣纸,然后把归拢起来的碎纸片,就这样一小片一小片,涂点浆糊粘贴了上去。
粘一片,猫烨的眉头跳一下,再粘一片......
内心的精彩简直比面对凶残可怕的荒灵还丰富。
眼看碎纸片越来越少,猫烨心思一动,张嘴来了声喷嚏,顷刻间,纸片飞舞,趁这工夫,二指一动,打算把那张写有猫天祖名字的纸片抢过来。
“小子,想偷鸡?”
黑逑出手如电,在猫烨的视线中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先一步将纸片薅了过去。
猫烨神色一肃,这位,高手!
惊愣中,黑逑已经快速将剩下的纸片粘贴在了宣纸上,最后用嘴吹了吹,笑眯眯的举起了手中复原的字据。
“小子,看清楚了,有名有姓有内容,时间地点样样有,现在你还抵赖吗?”
猫烨沉着气把目光投向了字据,下一刻面色恢复如常。
字据是复原了,但上面的字迹却已模糊不清,在浆糊的浸染下,污一块黑一块的,几乎无法辨认。
庆幸啊!
都说没点知识要有常识,这位,活该!
别看猫烨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因为在那模糊的字迹中,隐隐能看出几个关键词来。
猫天祖,一万银币......
我勒个去!
好在臭老头驾鹤去了,否则猫烨非一巴掌把对方再送回去。
有这么当爷爷的吗?
坑外人也就算了,居然坑自己的亲孙子!
“呵呵~”
猫烨发出了一声冷笑,镇静的点燃了一根烟,这种场合,必须抽口烟缓和一下起伏的心情,实在是太刺激了。
黑逑皱起了双眉,“笑是几个意思?”
“自己看。”
就仨字,简单扼要。
后者拿着字据定睛一看,人如火山爆发般喷吐出了漫天的问候语。
闹剧该收场了,掐灭手中的烟头,猫烨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浊气,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门口。
这时,回了神的黑逑阴沉着黑脸冷声而道:“这笔账你赖不了,别忘了,字据上明明白白写着借了一万银币,还有你爷爷的落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猫烨有的是办法。
“呵呵,你说过父债子偿,臭老头是我爷爷,中间隔了一代,所以,这笔账我不用还。”
黑逑面色一滞,尼么,还能这么算?
欺负黑爷爷长得黑没文化是不?
“哼,你胆敢不认账的话,老夫就凭这张字据去告你,不信没人治得了你!”
打官司?
这个有点难办......
猫烨转头露出了大白牙,“其实,刚才是场误会,猫天祖不是我爷爷,我也不姓猫,更不是什么执法人员,完全是误会。”
“这套警服也是假的......”
一万银币啊!
有时候生活就是如此的折磨人,不得不令钢铁般的汉子坑蒙拐骗。
“编,接着编,老夫有的是时间听你讲故事。”黑逑抱着双手,一副吃定了对方的嘴脸。
猫烨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