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烨过分吗?
这事分人而论,从大伙的角度来说,猫烨舍己救人,有情有义,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节操和品性。
可从荒尊这边来说,对方却得寸进尺,恬不知耻,简直不要太过分、太无耻。
至于苟小财,也包括隼,他俩觉得......
没他俩啥事,作为人质必须有着人质的本分和觉悟,听之任之就好,怨言、牢骚?
谁让他俩成了人质来着。
“猫烨,你是真活腻味了,敢跟本尊讨价还价?”显然,荒尊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猫烨不爱听,掰指头算算,本就没几天好日子蹦跶了,居然有不识相的问他活腻味了没有?
“篓子,日子久了会有味儿,但绝不会腻,你要是腻味了,好说,我帮你立地成佛......”
“额,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看着荒尊那身澎湃的雾气,激荡中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出现了波动,猫烨识趣的把话锋一转。
“是这样,隼换苟小财,没问题,不过呢,刚儿我见你和黑管立下了赌约,我问一声,不知这个赌约还能不能继续?”
原来是这事......
荒尊微微平息了一下怒火,隼和苟小财同样长出一口浊气,转而俩货把目光剜向了猫烨,幽怨的小火花冒了个亮。
可恶的猫崽子,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的老话吗?
“黑管?”荒尊感到有点儿纳闷。
“就是那位梳着大背头,身穿黑色管家服,派头十足实力辣鸡的隐龙一派中年油腻大叔。”
这么一说,荒尊略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倒是没看出对方的派头有多大,不过从实力来说,确实辣鸡。
“你想接下刚才的赌约?”
“正是。”
荒尊笑了,“小子,别以为能耐涨了点就能忘乎所以,在本尊眼里,你一样辣鸡。”
猫烨也笑了,“这么说,你是心虚胆怯,不敢跟我赌一场了?”
“放肆,赌就赌,不过本尊有言在先,如果你输了,不仅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你还要把祖地龙脉的秘密说出来。”
猫烨挠了挠头,祖地龙脉的秘密......
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东东,猫天祖在世的时候也没跟他提起过......
但,那又如何?
反正篓子不知道就成。
膀臂挥动,隼跟破布口袋似的被扔了出去,同一时间,分影邪傀也把苟小财甩了过来。
呼~
力道威猛,似乎是荒尊有意而为之,飞驰而来的苟小财俨然化身成为了一颗人形炮弹,破风呼啸。
这一刻,被风压刮得脸皮变形的苟小财彻底绝望了,尽管他想扯开喉咙大吼几声,尽管嘴里已经没了那团堵住喉咙的黑雾,可,在如此高速的疾驰中,狂风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灌,心里想的、怨的、怒的、恨的,通通挤搡了回去。
悲哀啊!
可恨还无法闭眼,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砸向那位可爱又可恶的猫小子......
猫烨微微皱眉,暗中使用七劲中的化劲和柔劲,一连退出五六步去,每退出一步,都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不浅的足印,这才卸去狂猛的劲道,堪堪接了下来。
之后他看着神不附体的苟小财,惨兮兮的蹲在地上,抖若筛糠,本想安慰一句,可话到了嘴边就变味了。
“喂,想撇条的话去那边蹲,味儿大。”
一句话,把还在恍神中的苟小财拉了回来。
去你大爷的撇条、蹲坑,二爷是腿软站不住好么!
幽幽的小眼神中,苟小财张嘴刚想......
别想,别念,惊魂未定的他被猫烨一把揪住衣领,毫不讲情面的丢往了后面,再次来了回腾云驾雾。
其实,猫烨也不想这么做,但不做不行,时机稍纵即逝,现在不趁热打铁的话,晚了,万事休矣。
“接,接住我!”
看着大伙闪的闪,让的让,完全没人把他放在心上,短短的一瞬,万千感触涌遍心头。
人情薄如纸,世态多炎凉。
二爷就特么不明白了,刚刚骑狗抗刀做孤胆英雄究竟是为了谁?
可怜二爷的腚,一辈子被坐被压,享福的没有,受累的多多,如今还被鞭挞抽打,最后落个花开花谢无人怜的结局。
唉~
索性,苟小财把眼一闭,爱怎么着怎么着,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腚的事,再说。
“隐龙索,铁锁横江!”
冬子大喝一声,散开的刁家护卫纷纷掏出隐龙索,七八条飞向空中,几下便把苟小财缠了个满。
“拉!”
不等苟小财反应过来,猛然感到周身受力,在隐龙索的拉扯下,终于化解了下坠的力道。
危机解除,但苟小财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于怨气更重了。
可不是嘛,刚才是担心大腚崩裂,谁知腚没事,身体却在绳索的拉扯下闹着要分家。
特别是肚皮,就那几下拉扯,足能细了三圈,可惜会反弹,否则瘦瘦腰杆,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