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云城......
幽暗的密室,古老的图腾,冰冷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圈用白布覆盖着的尸体。
正中处,平躺着一位白衣染血的女子,娇美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紧闭着双眸似乎陷入了沉睡。
高高隆起的腹部,随着微弱的呼吸缓缓的上下起伏着......
密室前方的石台上,两旁低矮的火焰疯狂摇曳着,光影下,一位老者双目低垂盘坐在地,双手变换着法诀,嘴里低吟着艰涩冗长的咒语。
下方同样跪坐着不少人,神色麻木,目光空洞,低低的诵吟声,配合着老者施展法咒。
时间拉长,施咒者早已面容疲倦、汗水淋漓,更有甚者,嘴角溢血、二目赤红。
突兀,静躺着的白衣女子睁开了双眸,目光短暂的失神后,涌出了深深地悲痛。
“这么做......值得吗?”
娇弱无力的话声令老者神色微微一颤。
半晌,他尽量平缓着声音回道:“值与不值,自有冥冥之数,我等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女子更加悲恸了起来。
“这么大的牺牲,这么沉重的代价,这么可悲的命运......将来他该如何承受?”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女子动作艰难的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不忍、不舍、不愿、不甘。
老者沉默不语,低垂着的双眼始终不肯抬起,布满风霜的脸庞此刻更加苍老了。
许久,女子问道:“名字,定了吗?”
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在开口的同时,问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困难。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定了,单名一个烨字。”
“烨!”
“烈焰如歌,火种长存,愿予君安,不负韶华......”
......
荒庙废墟徘徊着隼阴冷的笑声,猖狂、放肆,似乎乐此不疲。
就像无意中挖掘到了对方心中的创伤一般,用此等卑劣的嘲讽在伤口上撒盐。
“接着笑,别停,让我多休息会儿。”
一句话,隼不笑了。
太没意思了,自己在这笑得像个傻子,对方却无动于衷......
猫烨冷哼一声,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一眼后,出手如电,在肩头快速的点了几下,止住了血势。
对于伤口他不太在意,但看着出现了一道破口的制服......
大手一伸,猫烨不爽的吼了一声,“赔钱!”
隼眨眨眼珠,显然是有些懵圈。
“干架就干架,你弄坏我的制服算几个意思?知道么,这套制服从发下来,今儿个头一遭穿,赔!”
呵~
隼差点被气笑了。
尼么,见过无理取闹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生死之战,谁特么在乎这些?
“破点口子就咋呼,那你把我的衣物都烧光了,这笔账该怎么算?”
隼也是个奇葩,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
猫烨......
额,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哼,我这套制服价值二百六十个大银币,你那套破衣烂衫值几个钱?”
话不能停,理不能少,猫烨还打算多休息一会儿呢。
而且他发现,被烧的焦皮烂肉的隼实在难缠,在刚才连续的强攻下,自己的攻击居然没破对方的防,更别说隼还藏着一手忽闪忽闪的不要脸秘法。
是真不要脸,忽的一闪,管你猫家几式统统落空,跟打在空气上一样。
这让猫烨有些气恼。
尼么,这么能闪,咋不上天当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起码能看个亮。
“我去你的二百六十大银币,别以为我不知道,特殊行动组的制服是免费发的。”
似乎戳中了怒点,隼张口就怼。
闻听,猫烨心中一动,“我说,你好像对特殊行动组挺了解的。”
“同行?”
“叛徒?”
“墙角偷听的小耳朵?”
隼,黑着脸不说话了。
猫烨耸耸肩,“好吧,就当你是瞎猜的。”
“猜尼么啊!作为灰巢组织一名地位崇高的荒将,死在我手中的特殊组成员还少吗?这点小事,我岂能不知?”隼还是没忍住,怒怼一句。
猫烨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吹,接着吹,小母牛倒立也没你能吹。”
隼气得要发狂,但猫烨还是那句话,“干架可以,先赔钱!”
“我若不赔呢?”
“那我转身就走,留你独自在这守大门、晒月亮。”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隼咬紧利齿。
“你以为你出得了荒古囚阖的范围吗?”猫烨冷眼对视。
此话一出,隼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谷底。
作为荒古囚阖的守门人,他的职责便在于看守门户,负责此地的安全,也因此,在爆炸的前一瞬,他想到的不是逃离,而是正面抵抗爆炸的冲击。
隼能活下来,自身实力只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则是一种侥幸。
爆炸产生的威力堪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