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你的东西。”
后巷口,那位撞人的男子从破衣烂衫中掏出了一包老刀和一盒火柴。
“谢谢。”
猫烨伸手接过,刚想揣进口袋,想了想,抽出一支递给了对方。
撞人男子......
就一支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有理会对方的眼神,猫烨问道。
“放心,刚才那一下起码够他瘸腿跳两天的。”撞人男子抽着烟,下一刻......
“我去,看不出老家伙还是个练家子,这都没事?”
看着侯德仁跛足如飞的离去,撞人男子嘴角一抽,“要不,我再去撞一下?”
“算了,再来一下他非起疑不可。”
说着话,猫烨把目光投向了对方夹着的纸烟上。
无功不受禄,自古如此。
“额,这个......”
“我还有事,猫哥,下回见!”
讪讪一笑,撞人男子钻进后巷,破衣扇呼扇呼的没了踪影。
猫烨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又看向了侯德仁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行动才刚刚开始,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
“侯郎中,好些天没见着,哪玩去了?”
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相熟的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侯德仁一脸闷躁。
玩?
如果被抓被打被关黑班算玩的话,老子玩得可爽了!
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和跳蚤家族玩肉搏,相当的刺激。
“呵呵,瞧你说的,我到外地给人出诊去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侯德仁的脸皮贱着呢。
“外地出诊!出诊费恐怕不少吧?”
“一般般。”
“记得请客。”
请你老母!
侯德仁脑筋凸起,势利的小人呐,一点儿便宜都不放过啊!
“过两天再说。”
“哟,你的腿怎么瘸了?莫不是...被人撞了?”
侯德仁......
尼么,猜得这么准,怎么不去当半仙?
一准发财富死你!
借着股狠劲,侯德仁在对方喋喋不休的碎语中,推门进了自家的医馆。
终于清净了。
不,是更热闹了。
就听院外那人兴冲冲的对着几个婆娘聊了起来,刚开始声儿不大,但越往后,不仅声音大了起来,还带着嬉笑,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越说人越多,越传越神奇。
“听说侯郎中外出就诊,没把人医好,被人放狗咬回来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驴踢了?”
“嗯,就凭他半吊子的医术,被狗咬,被驴踢,都有可能。”
侯德仁一吸三呼,静空凝神,片刻后恢复了平静的心态。
哼,一群八卦男长舌妇而已,你们乱不了老夫的心境。
“你们都说错了,他不是外出问诊,而是偷着去找老相好,瘸腿看见没?就是被老相好的男人揍的,听说当年他就喜欢勾三搭四,他婆娘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噫,原来是个斯文败类,呸,伤风败俗!”
噗~
侯德仁直接憋出内伤,拖着老迈的身躯,跛着进了屋子......
“二爷,事情办的还算满意不?”茶摊后的小巷子,一猥琐男子点头哈腰的问道。
苟小财点了点头,“嗯,是挺损的,就是不够缺德,记得下回再缺德点。”
递了根烟,猥琐男笑着离去,苟小财吹了吹额间俩骚瓦,眼里满是笑意。
屋里,侯德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想喝茶,没开水,想抽烟,一摸身上......
烟呢?
整整一包老刀哪去了?
不仅烟没了,火柴也不见了。
想起来了,之前摔倒在地,也许是掉了。
草,都特么是些什么事!
明明是个出了黑班,即将奔向自由的大好日子,咋这么不顺呢?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抽烟,问题是没烟。
不对,这里是自家医馆,怎么可能没存货?
记得被抓前,他可是放了一条半老刀在抽屉里。
想到这,侯德仁打开抽屉,正想美美的......
美个屁,抽屉里啥都有,剪刀、布头、小锤子,唯独不见老刀烟。
抄起剪刀,抓起小锤子,侯德仁哇呀呀叫了个凶。
“该死的臭贼,偷老子的烟,老子咒你三代生疮,菊花大脓疮!”
“糟了!”
正气火的侯德仁脸色刷的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丢烟事小,要是把他唯一的那点棺材本丢了,那不是欲哭无泪,而是生无可恋。
侯德仁向来没有积蓄的习惯,但他婆娘生前会攒钱,尽管不多,但他一直未动,防的就是将来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可以拿来贴补一下。
瘸着腿跳到床前,侯德仁扑倒在地,刚要把头钻进床下......
咯咯哒!
一声鸡叫,直接把他叫蒙圈了。
啥情况?
自家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