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中午,也没等来刁晶晶的兴师问罪,倒是苟小财很是愤愤不平,眼珠子时刻盯着猫烨,一副看你怎么收场的眼神。
猫烨有些郁闷,倒不是因为打了刁晶晶的缘故。
那种豪放又流氓的女人,该打!
关键是,安老爷那儿怎么交代?
还有那位神秘的管家,身法,动作,出手......
不是一般的高手。
所以说,有钱就是好,专横,跋扈,嚣张,高傲。
没钱最好低调些,就像苟小财那样,没错也要认,挨打要伸脸,都没地讲理去。
唉~
猫烨暗中叹气一声。
曾几何时,猫家也挺有钱的......
嘡,嘡,嘡......
分针时针重叠,中午十二点整。
洪亮的钟声响彻办公室,吓得苟小财一哆嗦。
钟是好钟,名贵典雅,但架不住每个点响一回,而且声音特别的大,这谁受得了?
“苟二,会调钟吗?把声音关了。”
苟小财耸耸肩,“我不是钟表匠,不会摆弄那玩意。”
“这样啊......”
对于这种精密的玩意,让人有种望尘莫及的无力感。
二人目视着落地大钟,下一刻不约而同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吃饭!
......
下午,依旧没见着刁晶晶的身影,安定也不在,不知道忙什么事情去了。
这样也好,没人烦,耳根清净。
苟小财显得没什么精神,蔫头耷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时而走个神发个呆什么的。
脸上就像写了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这样的心情,猫烨无法理解,但能够体谅,所以专门安排对方蹲办公室,至于他自己......
先去探望了一下被关押在四零四黑班里的侯德仁。
侯德仁气色不错,脸蛋上也有了红润,见人不再是一副苦瓜脸的样,反而还能主动的打招呼。
主要是环境卫生得到了改善。
消毒水、杀虫剂双管齐下,跳蚤家族举族迁徙,还黑班一片清静之地。
伙食也有了改善。
没了沙子拌饭,多了肉丝肉片,一天三顿,顿顿吃饱。
身上也不痒了。
清凉油,风油精,袪痒止痒好帮手,谁用谁知道。
侯德仁住的还算满意,不满意的是守班房的警员。
以往准点上班,到点下班,巡查吼两声,没事歇歇脚,事儿不多还清闲,现在呢?
扫了拖,拖了擦,之后喷药消毒......
这是看守班房吗?
整儿一清洁员吧!
聊了两句后,猫烨离开了......
砖房青瓦,前院后屋,院门挂着一副老旧的招牌,侯家医馆。
透过低矮的篱笆,可以看见院中散乱着药箩、岩臼、药铲、瓦罐等物,还有一棵金桂树。
树老叶黄,枝叶稀疏,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已近暮晚。
猫烨没有靠近,而是离着一段距离仔细的观察着。
医馆的位置很偏僻,外面就一条还算宽敞的土石路,周围也没有几户人家,显得十分清冷。
偶尔有过路的人停脚歇息一下,或是在唯一的茶摊那儿喝口凉茶,除此之外,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老板,来碗凉茶。”
猫烨走进茶摊,在老板热情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凉茶解暑消热,一个铜分一大碗,经济实惠,在如此的大热天里,只要不是手头太过拮据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这种避暑的方式。
对比起零星的几家店铺,茶摊生意还算不错,四张小桌,三位客人,桌上摆着一碟浅浅的瓜子,供人随意品尝。
当然,不喝茶就想嗑瓜子的话......
老板身后的老竹大扁担可不是吃素的。
“朋友,借个火。”
刚点燃一支老刀,旁边喝茶的小伙凑了过来。
猫烨没说话,把点燃的纸烟递了过去,小伙接过后,烟头对烟头砸了两口,之后吐出烟雾,把纸烟还给了他。
抽着烟,小伙自顾自的说叨起来。
“好热的天,一丝云都见不到,要是能刮几阵凉风就好了。”
另一张桌坐着的老汉听了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头上有凉棚,桌上有凉茶,还不满足,矫情。”
小伙斜眼瞅了瞅老汉,脸色有些不爽,但嘴上却没说什么。
“你瞅啥?”
小伙没吭声,老汉却不依不饶。
哟,老家伙还来脾气了!
小伙叼着纸烟就想站起来,猫烨轻哼一声,下一刻,小伙深吸口气,忍了。
“切,还以为是个有火色的汉子,没想到是个怂货。”
握草!
老家伙还没完了是么?
见小伙不吭不声,拿后脑勺默默抗议着,老汉兴致高昂了起来。
“怂就对了,想当年老子在屠宰场杀猪的时候,专宰横气的,管你公猪母猪,谁敢瞪老子,第一个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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