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不解。
苟小财双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把饭来吃,早吃干净早解脱,否则再这么下去,他的皇帝舌非变乞丐舌不可。
想法不错,但架不住猫烨神出鬼没般的手法。
看着碗里再次被盛得满满的,黑的、白的、绿的、红的......浓稠似浆,苟小财咬着老牙抬起了头。
“猫仔,几个意思?前后你就吃了一碗,我这是第几碗了?”
“能吃是福,真羡慕你的胃口。”
羡慕你姥姥!
真把二爷的肚皮囊当泔水桶啦?
这回苟小财学聪明了,既不蹲墙角根,也没藏杂草堆,而是爬上了那棵歪脖老树,往老叉上一靠,这叫离地六尺六,二爷得逍遥,哼,你奈我何?
然而,当一道浓汁杂烩带着优美的弧形,不偏不倚的落入碗中,苟小财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对方的本事......
......
看着空空如也的锅底,猫烨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那些快变质的食物都扫荡干净了。
说起这件事,也怪猫烨欠缺经验,本以为自己的生活经验还算过得去,谁知却被生活狠狠地抽了个大嘴巴。
用黑铁柜储存食物,根本无法延长食物的保质期!
除了腌制的食物勉强还能坚挺个三两日,其他诸如菜类、肉类之流的新鲜食物,该烂烂,该腐腐,一点儿情面也不讲。
所以,趁着还能下嘴,挑挑拣拣之后,囫囵煮了个满,冠以“杂锅菜”之名。
在他想来,辅以佐料,下以重口,应该不难吃,岂料......
是真难吃。
故而,他就吃了一碗便到了极限,亏得苟小财胃口刁钻,偏好这口,才没有浪费。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奇葩啊!”
猫烨发出了一阵感概,转身回灶房刷锅洗碗,等收拾干净后,苟小财依旧蹲在茅房里不肯出来。
猫烨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有完没完,多大的条,至于吗?”
茅房内,苟小财攥紧双拳,额头上青筋暴起。
突的,一声惊天巨响,茅房三震,紧随其后,苟小财浑身虚脱,脑门上的汗,滴滴答答不停歇。
从刚才算起,这已经是第四响了。
四响的间隔,他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巨响过后,身体会感到疲乏,但也会感到一阵轻松,然而,这只是表面的假象。
不提裤腰带还好,一提,肚里翻江倒海,绞着疼,不憋出下一响决不罢休。
猫烨掩鼻后退,“吃完就拉,鸡肠子一个,肚里存不了货。”
苟小财......
尼么,怪谁?
“喂,你快点,待会儿还有要事要办。”
苟小财憋气鼓劲,二爷今儿个就蹲茅房了,咋滴?
“对了,还有夜宵,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
苟小财......
夜宵是吧?
二爷的肚子里还有半锅杂锅菜,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