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猫烨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寻觅无果的大黄,竟然会出现在冰冷的殓房。
不要这么巧合吧!
问题是,在逃的大黄怎么会和殓房牵扯在了一起?
难道是这几日吃鸡吃得有些腻味,想换换口味,偷尸体啃两口?
很有可能,野奴的嗜好谁也说不准,也许就好这口呢?
否则当初在柳河广场怎么会留下这货的身影,后来张老汉也提到了花婶家的鸡圈惨案......
猫烨不笨,很容易把零碎的线索联系在一起。
不愧是只狡诈的丧家野奴,生性凶残,恃强凌弱,专挑弱鸡下手,所到之处,一地鸡毛。
猫烨笑了,本以为今天是他的苦难日,谁知峰回路转,能一举两得。
来到了管道口的下方,猫烨做好准备,就等着狗头出洞。
时间不大,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从管道口探出了一颗尖嘴绿眼的狗头。
猫烨定睛一看,不禁有些哑然,记得当初的大黄,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可现在,斑秃成丘,除了稀疏的几撮狗毛外,整颗脑袋几乎是清洁溜溜。
除此之外,大黄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憨态,有的只是一副狰狞可怕的模样,就连那张瘪塌塌的狗嘴,也再次冒出了锋利的獠牙。
探出狗头的大黄没有急着钻出通风口,而是机警的观察着四周,当目光下移的时候,猫烨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映入了狗眼。
“你好,小野奴,我们又见面了。”猫烨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大黄瞪大狗眼,当场定格。
本应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这一刻......
汪呜!
一声惊叫,大黄拼命的想把狗头缩进通风口。
嘭!
猫烨手中的警棍毫无意外的打在了狗头上。
还是熟悉的味道,依旧是原来的滋味。
一棍下去,大黄有些懵圈,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这个凶煞的男银?还有,为毛每次见面,对方的手里总会拎根棍儿?
自己的狗头就那么好打吗?
汪呜!
尼么,又挨一棍!
汪呜!
可恶的墙洞洞,探头容易缩头难......
大黄苦逼,探头一棒缩头也一棒,通风口就那么大的个儿,卡在里面进退不得。
猫烨乐呵,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打得如此顺手,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多打几下的话,他都觉得对不起摆弄出如此造型的大黄。
嘭,嘭,嘭!
清晰的闷响回荡在殓房,大黄挺硬气,顶着满脑袋的大疙瘩,从未放弃过挣扎。
一通乱棍下去,大黄想死的心都有,眼看又是一棍落下,大黄满眼都是苦苦苦。
咔嚓!
落在狗头上的警棍应声断成了两截,大黄如释重负,狗眼戏谑的看着猫烨,没了棍儿,男银,你奈我何?
在大黄的眼中,威力全在棍身上,正如猛虎的利爪和钢牙,至于猫烨,说实话,它觉得一般般而已。
猫烨没有理会大黄嘲讽的眼神,低头看着手里的断棍,下一刻,抬手一扬,断棍打在了狗头上,随后又摸出了一根警棍。
大黄再次瞪圆了狗眼,哪来这么多的棍儿?
男银,变戏法也不带这么变的!
嘭嘭嘭!
汪汪汪!
咔嚓!
警棍再次断裂,不等大黄喘口气,猫烨再次摸出了一根警棍。
大黄......
既来之则安之,认命算咯。
认逑的命!
眼前的男银就一虐狗的疯子,佛能忍狗都不能忍!
绿莹莹的眼中闪过一道戾芒,愤怒的情绪彻底爆发。
一口将落下的警棍咬碎后,大黄脖喉吞吐几下,随即张嘴就喷。
嗖!
一道黑影飞射而来。
狗急想跳墙?
猫烨眉梢微挑,犀利的眼神瞬间捕捉到了迎面而来的黑影。
这是......
鸡脑袋!
一愣神的工夫,鸡头已经出现在了眼前,猫烨脑袋一偏,略显慌乱的躲了过去。
啪!
鸡头撞在墙上,力道不小,整个儿鸡喙都镶嵌进了墙壁。
猫烨一阵无语,厉害了大黄,狗嘴不吐象牙,吐鸡头?
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说时迟那时快,大黄连续喷吐,一颗颗鸡头跟打出的子弹似的呼啸飞驰,有公鸡头,有母鸡头,还有小鸡头......
刹那间,鸡头攒动,密密麻麻,大有一副疾风暴雨的画面感。
猫烨左躲右闪,不大工夫,当密集的攻击告一段落后,他回头一看,嚯!身后的墙壁好精彩,就像一处专门展示鸡头的展示墙,除了鸡头还是鸡头。
再看大黄,眼神羸弱,没有了嚣张的气焰,有的只是尴尴尬尬。
怪只怪刚才一时冲动,把肚里的存货一点不剩的都捣鼓了出来......
冲动一时爽,爽后是坟场。
呜呜......
抬着满是狗血的狗头,大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