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远那般怒怼于哲人,怎么着还得给他留一丝脸面。
江靖远已经不是厂里的职工,于哲人嘴里“劳资劳资”地叫着,他自然可以“爷爷爷爷”得怼回去。
两人都是小年轻,说话语气冲也没什么,时运平不敢对江靖远怎么样。
事实上,他也不能对江靖远怎么样。
有求于人呢?他能怎么着?
三组的工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证实组长的话,毕竟他们是一个整体。设备坏了,无法生产,组长好不了,他们还想好吗?
“我敢保证,于哲人真的很久没给设备做润滑了,起码超过了一个月。”
“对,我也敢证明,于哲人很久没给设备做保养。”
“我想起来了,上次做润滑还是在江师傅走后的第十天,刚好发工资,于哲人来做保养。”
“是是是,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他还说江师傅走了,往后没工资拿,不知道会不会喝西北风。”
“你们胡说。”于哲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