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他睡不好,干脆起来背书去了。”
“这样啊!那我一会儿将家里那铺老竹床抬出来洗洗,晒干了放你房里去。”苏清瑶继续低头往灶里添柴火,“年轻人能为你守住底线,苦熬自己,实在难得。”
顾清清拿过牙刷毛巾,走出厨房,她不想跟老妈说话了,老妈总是向着江靖远,一点都不向着她。
好想问一句:“老妈!谁才是你亲生的?”
舀了水,蹲在后院洗漱,江靖远从后山下来,腋下夹着几根干柴,裤兜里揣着书本。
见到顾清清,开心极了,要是后头有尾巴,一定摇得欢快。
“你不背书去了吗?谁让你捡柴火了?”顾清清边刷牙边问。
江靖远没急着搭话,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树莓,递到她面前,笑得露出八颗白牙。
“在后山看见的,装碗里洗洗再给你吃。”
望着他的背影,顾清清心里甜甜的,这人,去后山背书是假,摘树莓是真。
她都多大了还馋这玩意儿,见他将树莓洗干净,献宝似的端到她面前,她还是挑了一个捏着送进嘴巴。
“嘶!好酸!”
“吃这个,这个肯定甜。”
“嗯!好甜!”
“好吃吗?”
“好吃。”
“以后看见就给你摘。”
“不要。”顾清清将碗递还给江靖远,“我要你好好读书,努力读书,争取今年考上大学。”
“好!我一定努力。”挑了一颗红艳艳的树莓塞进顾清清嘴里,“你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