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赵婆子点点头,答应着起身,“咱们也进屋睡吧!”
顾清清跟着老爸顾永壮和男朋友江靖远回了自己家,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江靖远骑车载着她去市里上班。
路上闲着无事,江靖远好奇地问:“清清!昨晚上那女人怎么回事?瓶子砸了怎么还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好诡异。”
“这有什么。”
顾清清搂住男人的腰,头靠在他后背上,把赵月娥和李博堂的事说了一遍,听得江靖远震惊不已。
“天啊!怎么还有这事?太神奇了吧?”
顾清清若有所思地问:“神奇吗?我不觉得呀!在玄学里,这种事不是没有过,只是你孤陋寡闻,很少听说而已。
对了,你要去了一中,帮着问问校长,看能不能给赵月娥一个旁听英语的机会。她只读英语,你不知道,她的对话能力可强了。”
“行,我一会儿过去帮着问问,校长应该会答应的,他是个爱惜人才的老头。”江靖远越想越觉得这事离奇,“清清!赵月娥真的跟李博堂学会了很多土木工程的专业知识?没有书本,光靠嘴巴讲能学得会吗?”
“呃?”顾清清被问得愣住,“我不是很清楚,听李博堂是这么说的,你在怀疑什么?”
“没怀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江靖远回头冲顾清清粲然一笑,开玩笑似的问,“你说我要是变成了一只鬼,会不会记得你?”
“别胡说。”顾清清轻轻地拍了江靖远的背一下,“好好骑你的车,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敢变成鬼,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别忘了,我可是有手段的。”
“呵呵呵!呵呵呵!”
听着清清对他的咬牙切齿,江靖远心里乐开了花,他家清清很在乎他呢,不舍得他出任何意外。
“你还笑,傻不傻你,这种事也是能拿来胡说的?以后不许胡咧咧,不然揍你。”
前世她死过,知道变成鬼魂有多无奈。江靖远来看她,抱着浑身肿胀的她哭喊,她却连回应一声都做不到。
甚至不能告诉他自己就在他边上,只能看着他哀哀哭泣,吐血身亡。
现在想起来,她心里还一抽一抽地疼。她愿意帮助赵月娥,也是因为曾经的这一幕,她感同身受。
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李博堂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是个冤魂。他传授赵月娥知识,为她以后的人生铺路,什么都给了她,是个极好的“人”。
“是,以后不说。”
顾清清将头靠在江靖远的身上,双手搂住他,声音暗哑:“靖远!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吓着了顾清清,江靖远心底愧疚,他反手搂住她:“清清!别怕,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没事的。”
顾清清没说话,她希望没事,这辈子,他们都好好地活着,不要有任何意外发生。
到了市里,两人分开,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赵月娥家里,赵老汉和赵婆子早上起来就暗地里观察女儿,发现她没有自言自语。
起床后刷牙洗脸梳头,去池塘洗衣服,挑水,吃早饭,一个早上她没吭声一句,安静极了。
跟以往的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简直天差地别。
吃了饭下地干活,遇上人也会打招呼,跟平日里截然不同,很正常。
“哟!月娥这是好了,再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顾家村的顾大夫可真本事,咱们村两家奇怪的病人都叫她给看好了。”
“赵老汉这下子轻松多了,不用再为月娥的事愁断了肠。”
“听说以前跟月娥定亲的那个兰红军,跟他二嫂生了个女儿,今年六岁了。”
“真的假的?六岁了?那不是还跟月娥定着亲就搅和上了?”
看见赵月娥过来,说话的妇人有点不好意思,她却微微一笑,故意在她们身边停下。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因为知道这事才被气得颠三倒四。兰红军的二哥在外头做工,很少回家,也不知道谁勾引的谁,两人就纠缠在一起,被我亲眼所见。
那时候我很生气,更觉得丢脸,就一直把这事闷在心里,不知道该找谁说。后来是越想越气,在端午节他来送节礼那天,故意灌醉了他。
盘问他这事,他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当时我假装不信,就问他有什么证据。
他说他那二嫂子比他大一岁,隔壁村的,左边咯吱窝下长了一块拇指大的黑斑,不注意看看不出来,被腋毛盖住了。
还说她二嫂的女儿是他的种,他二哥不知道,喜欢他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当时我听完就气蒙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感觉活得憋屈,无望。”
话说完,赵月娥走了,这番话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认为,她的病全是被兰红军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