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拿过江靖远手里的五块钱,塞进顾长青的口袋:“明天起,家里带菜带饭去加热,给人算点人工费。
正在长身体呢,不吃饱怎么行,钱拿着,就当是姐给你的零花钱。”
苏清瑶还要说什么,被顾永壮摇头制止了:“姐姐疼爱弟弟,偶尔给一次也行。清清!可不能时常给,会养出他身上的坏毛病。”
“知道,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顾清清笑着回应,告诫顾长青,“记住了啊!姐就给这一次。”
“谢谢姐!”顾长青拍了拍口袋,“以后都不愁打不着饭吃了。”
江靖远看了眼顾长青,感觉不可思议:“看你读书挺厉害的,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出黑板报前让人帮你打饭不行?”
“嘿嘿嘿!忘了!下次记得。”顾长青自从知道江靖远做机械维修的,对他十分尊重。
机械维修那得物理功课要好,还得能精准计算出机械的角度,偏差,数学也得出色。
一个人没读什么书,偏偏理工科很好,他的脑子得有多出色?
一家人吃过晚饭,江靖远被顾清清拉着去了屋里,关上门,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眼底含笑,气质温润:“清清!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是!”顾清清故意卖了个关子,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猜猜我今天挣了多少钱?”
江靖远诧异:“你挣钱了?做什么挣的?给人看病?”
“当然了,我不说我会给人看病吗?”顾清清沉下脸,噘着嘴,“你不信?”
说实话,江靖远信顾清清会看病,不信她能挣着钱。她就一小姑娘,谁会相信她的医术?
医术这种东西,跟他做机械的差不多,都是年纪越大越能唬人。年纪轻轻,一般很少能得到人的赏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敷衍着,怕打击到她:“我信,我信。”
听他说信,顾清清随即脸带微笑:“那你猜猜我今天挣了多少?”
视线在她手里的信封上停留了几秒,瞧着薄薄的,不是很厚,应该没多少钱。再说人家给红包能给多少,顶多一百块。
江靖远说出了心里预估的数字:“一百块。”
顾清清摇摇头:再猜。”
伸出两根手指:“两百块。”
“再猜。”
江靖远微微蹙眉:“难不成五百块?”
这个数字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他家清清给人做什么了,人家给五百块。
不可能,他猜的太多了,不现实。
刚要改口,顾清清还是摇头:“你大胆地猜。”
“还要大胆?”江靖远不猜了,一把夺过顾清清手里的信封,“我看看,到底多少。”
顾清清也没阻拦,由得他看。反正就是要告诉他,家里不止他一个人挣钱,她也会挣。两个人的家,得两个人一起挣钱才对。
拿出里头的钱数了数,江靖远的脸色变得不可思议:“清清!你给人看什么病了?怎么给你这么多钱?是不是有别的图谋?”
别怪江靖远会这么想,实在是这个时候,一千块可是大数目,一般工程师的工资,一个月才三到四百。
他家清清出去半天,居然拿回来整整一千,如果不是看了什么大病,那就是人家对她不怀好意。
市里这种人不是没有,还是小心点好。连朱大海那样的人渣还想着处处算计人呢,何况是别人。
他这是关心则乱,忘了顾清清的能耐。当然,也是他没见识过她的发挥,自然而然认为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能有什么图谋?”顾清清从江靖远手里拿过钱,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治好的病人家庭富裕,还有海外背景。人家主动给我的,没让我答应他们什么。”
“海外背景?你说的不会是市委大院里的那位疯疯癫癫的童文文吧?”
“呃?”顾清清惊讶地望着江靖远,连要把信封塞进枕头底下的动作都忘了,“你也知道文文的事?”
“知道。”江靖远拿过顾清清手里的信封,替她放在枕头底下,自己则在她身边坐下,跟她解释,“童文文是钢圈厂厂长时运平外甥于哲人的女朋友,听说家境很不错。
于哲人是钢圈厂的工程师,从来眼高于顶,瞧不起人。后来钢圈厂机器设备出了故障,他解决不了,我去了,帮忙摆平。
他就时常明里暗里,阴阳怪气地挤兑我,还说他不久会跟着女朋友童文文出国进修,回来就是最厉害的机械工程师。”
顾清清“啊”了一声,感叹:“圈子还真小,三弯两绕的居然碰一起了。不过文文跟我说她生病后,她男朋友已经跟她分手了。”
江靖远错愕:“分手了吗?这我倒是没怎么关注。就知道她女朋友得了一种怪病,后来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没有去打听,时常在几个工厂跑,市里有海外关系的人家不多,你一说我就知道是于哲人的女朋友家。对了,她女朋友得了啥病?这么快就治好了?”
“也不是病,就是被怨念缠身,才整天神神叨叨的。”顾清清依然说的轻描淡写,问江靖远,“以你对那位于哲人的了解,知道文文好了,还会去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