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
第二天,袁重被一阵欢笑声惊醒。
勤娃还悄悄跑到柴房里,用一根草屑拨弄着袁重耳朵眼。
见袁重醒了,一脸兴奋地说:“大哥哥,快起来啊,大家都等你吃饭呢。”
袁重捏了捏她的脸蛋,起身出门,拂掉粘在身上的草屑,跟着勤娃进了正屋。
一个小矮桌上摆了昨晚带回来的食物,除了勤娃的奶奶,其余人都坐在桌子边上,等着袁重。
勤娃的娘穿了件破棉袄,据说是勤娃奶奶的。
而勤娃奶奶没衣裳穿,腿脚也不行,只能待在被窝里。
大家高兴地吃着饭,听袁重说着打算。
当听到袁重在县城了买了房,准备把他们一家都迁过去时。
两个大人的手抖的都不能拿东西。
勤娃坐在袁重身边,也不吃,只是看着他。
她爷爷和她娘激动过后,开始低头抹眼泪。
这两天他们度日如年,勤娃的爷爷都不敢出门抓鱼。
村子里确实一天也待不下去,勤娃娘成天以泪洗面,如果不是担心勤娃,也早就自挂东南枝了。
袁重看到他们激动的面孔,又听到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心情也很不平静。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他们仍然顽强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