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关注点又错了,多想想案子的事吧。”
袁重抚着胸口,转身往村外走。
毛毛追在后面问:“你又要去哪里?身体都成这样了,少在外面乱跑吧。”
“你们没必要守在这里。”
见袁重上了马车,掉头往村外驶去,毛毛跺跺脚:“拽什么拽,你又不是我们头。”
来到官道上,蒯三轻声问道:“哥,咱去哪?”
“大钱山。”
“啊!哥,就咱俩?”
“不,你在山下等着。”
“不是,哥,咱不带吓唬人的,大钱山的贼寇厉害着呢。”
“比我厉害?”
“如果哥的身体没毛病的话,肯定没问题,可是…”
“害怕就回去,不用等我。”
蒯三不再说话,沉默着驾车向前行驶。
虽然自诩聪明过人,却也看不透这位病恹恹的年轻人。
知道他不同凡响,武艺过人。
可这事也太过人了吧?
看看眼前的组合,一个病入膏肓的小青年,一个公门小捕快。
然后去大钱山剿匪?
还是去作死!
其实,袁重是心里有股子火憋着。
他没想去剿匪,只是想去问清楚,这小钱村的人,是不是他们杀的。
也没考虑一下,这可不是正常人做的事。
两人在沉默中来到一处岔道口。
从这里远远就能看到一座高山,矗立在雾霭中。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没有意念的支持,夜晚是走不了山路的。
袁重很自然地去摸胸口的玉佩,这才清醒,根本拿不出东西。
靠的,这啥也没有,晚饭咋弄?
还是蒯三,从车厢里的储藏隔间弄出了好些吃的。
两人找了个平坦地儿,开始摆弄伙食。
两人吃着东西,蒯三小心地说:“哥,这山您爬不上去吧?”
袁重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说道:“三啊,你聪明,办事靠谱,办法还多,如何会只做一个小捕快呢?”
蒯三笑道:“也就是哥能夸我两句,别人哪看在眼里,没啥背景的人,靠这个上不去的。”
袁重点点头,“这山我上不去,在山下等着他们。”
蒯三也懵逼,这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话,不好接啊。
只得低头吃专心东西。
正沉默间,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只看到远处一团模糊的影子。
很快,快马奔至近前。
马上骑士勒住马,跳了下来。
长身玉立,精神飒爽。
袁重惊讶地问:“毛毛,你怎么来此了?”
“哼,毛毛也是你叫的?”
蒯三已经起身,躬身施礼道:“吕大人。”
袁重笑道:“我跟你爹称兄道弟,叫你毛毛不应该吗?”
毛毛坐到两人的晚饭摊前,捡了根鸡腿啃了一口。
“我爹也是瞎了眼,怎么弄你这么个不靠谱的兄弟,大晚上了还让老娘操心。”
“你今年多大了?”
毛毛一瞪眼:“懂点礼貌成吗!”
袁重只得摸摸鼻子,抿了口酒,咂摸着滋味。
“你们这是要去哪?”
蒯三回道:“回大人,去大钱山。”
“疯了吧你!他发疯,你也跟着抽搐?”
蒯三低头不语。
“别在这儿耍官威,不把我这当叔叔的放眼里嘛。”
“你谁叔叔啊,纯粹疯子一个。”
“怎么疯了?”
“大晚上的,你俩去大钱山?是活够了还是去作死?”
“大钱山就那么让你忌惮?”
毛毛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
“我们公认的第一高手,邢捕头,前年就是被大钱山老大山猫给打伤了,差点殉职。”
“山猫?”
“哼,只跟人家打了个照面呢。”
蒯三低声道:“大人,那是邢老大喝多了酒。”
“切,山猫没喝酒吗?”
袁重听不明白了。
“怎么两人还喝上酒了?”
毛毛不屑地说:“在青楼碰上的。”
“那算啥殉职。”袁重很是无语。
毛毛叹口气道:“想想人家千山侯,独自上山,一晚上灭了七百山贼,唉...”
说着,仰望着夜空,眼睛里透出向往的目光。
袁重摇头道:“别听人家瞎传,一晚上砍树也砍不了七百。”
毛毛顿时炸了毛:“你干不了的事,别人就干不了?看你那病秧子的样,一棵树你也砍不了。”
“好好好,我砍不了树,我错了,来,再吃根鸡翅。”
毛毛看都不看他递过来的鸡翅,伸手拿了酒杯喝一大口。
顿时被烈酒呛得直咳嗽。
蒯三也嗫喏着说:“我哥说得对,这事一个人怎么干得了。”
毛毛不理他的辩解,扭头去看暗影里的大钱山。
嘴里却说着:“凡人如何能理解得了...”
袁重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怎么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