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已经坐不住了。
从马上一跃而起,冲进了三个卫兵中间。
拳打脚踢,瞬间将他们击倒在地。
捡起一根长枪,用枪挑开鹿柴,挥手让他们进去。
领路的官员已经呆滞了,半天才缓过来。
根本不敢往里走,赖在原地不动弹。
没办法,袁重他们语言不通,只能靠这个家伙。
探手将官员提到马前,一夹马腹,冲进了军营。
早有军士听到动静,正忙着集合队伍。
三匹马早就冲进了军营中,循着营房的排列顺序,找到中军大厅。
身后已经涌过来无数的军卒,手执长矛,犹如林立的杂草。
从中军大厅中也涌出一帮军官,嘴里嚷嚷着拿人。
袁重问身前的官员:“哪个是李民尚?”
官员认真看了看那群军官,摇头道:“没看见他啊。”
“拿出你的诏书,给他们看,告诉他们,再敢动手以谋反罪论处。”
那官员赶紧从怀里掏出诏书,高高举起。
大声喊道:“国王诏书在此,谁敢冒犯,以谋反罪论!”
军官们根本没有听他说话,拔出腰刀,指挥着军卒围住几个人。
袁重叹口气,这他么的国王就是个屁。
转头对天成道:“去杀几个军官,别让他们太嚣张。”
天成又犹豫了,杀人啊,他是敢。
但是杀这些不是武道中的人,心里还是有负担。
袁重气的大声道:“回去以后就给老子滚蛋,老子不教废物。”
边喊着,身体已经飞了起来,
冲向军官群,落地后随手夺过一把腰刀,左右挥舞。
人群立刻散开,但是已经被他砍倒四五个人。
天命转头看了看傻掉的天成,叹口气,起身冲向军官群。
两人一阵杀戮,军官立刻剩下不多了。
几个军官大声喊叫着,扔掉了手里的刀,举起手,表示不抵抗了。
还有的冲军卒挥手,大喊大叫,意思是让他们后退。
袁重向领路的官员招手,让他问问李民尚在哪。
官员下马,来到军官面前问了几句。
几个军官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袁重将意念扩散出去。
他现在千米之内,所有事物均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就在一个营房后面,立着一个披甲的将军。
身边还围着四个卫兵。
根据身上的甲胄判断,应该属高级别的将领。
他晃了一下,立刻从原地消失了。
军官们瞪大眼睛,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袁重仿佛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出现在那名将领的眼前。
几个卫兵还在愣神,他们的将军已经被人提走了。
大白天的,出了鬼。
军官和军卒都不太确定,刚才还有个人呢,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刚才还没了呢,怎么一下子又出现在了马上?
手里还提了他们的参将?
亲眼目睹的,都开始怀疑人生。
袁重调转马头,当先开道。
军卒们见老大被擒在马上,立刻让开一条道,让马匹过去。
后面天命和天成也打马跟上。
只有那个领路的官员,跟在马屁股后面跑。
袁重一直将李参将送到王宫门口。
才交由守门的士兵看押起来。
官员急忙进宫回报。
袁重回到客栈,也不理他俩,直接回了房间。
天成垂着头,跟在天命身后,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最后天命气的喊道:“你是不是个男人,让人骂成什么了,还有脸跟着?”
天成眼里流下泪来。
“师姐,我错了,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命指着袁重的房间道:“你看看人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跟着干好了呀,很难吗?”
见天成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叹口气,这个孩子还没满十六岁吧,一直在山上待着的。
算了,缓和了口气道:“我受到的冲击也很大,自从跟着他,脑子都不够用了,手段也血腥了很多,咱们毕竟是要独立闯荡的,不好好学学,就被人坑死了。”
天成使劲点头。
天命挥挥手道:“你自己去想想该怎么办吧,我要休息了。”
天成从她的房间出来,转身来到袁重的房间门口。
低着头站在门边上,然后就不动了。
这是他对付师父的办法,一般很管用。
直到晚上连花芯回来,惊讶地看到他如木雕一般,立在门口。
“天成?你怎么了,是在给袁重站岗吗?”
天成头也不抬,
“花芯姐姐,重哥不要我了。”
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连花芯苦笑不得,这是咋说的呢,袁重怎么也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她牵着天成的手,把他拉进屋里。
用毛巾给他擦着眼泪,冲盘坐在床上修炼的袁重道:
“你怎么回事,看把人孩子难为成这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