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定了定神,咳嗽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位公子丰神俊朗,受老天眷顾,确乃大富大贵之相。只是近期恐有血光之灾啊。”
“你是如何看出的?”
“你看他印堂有隐雾,偏黑色,眼下有纹,法令有深。”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这个...”大师面现难色,转脸对着大海,沉思起来。
连花芯急忙道:“大师,如果能破解,奴家重重有赏。”
大师摇着手道:“老朽并非为那物而来,只是不想如此一位大好青年,无端夭折。”
连花芯施礼道:“那就多谢大师了。”
大师手捋银白长髯:“只不过,这事确需破费一二,才得破解。”
袁重倚着船舷,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的表演。
连花芯用手比划着:“一两黄金可好?”
大师顿时眼睛一亮,贪婪的目光一闪而逝。
故作沉吟片刻。
“呃,恐怕得需二两黄金,当然,如果不信,就当老朽啥也没说好了。”
连花芯一拍手掌道:“那就二两好了。”
今天天气晴朗,有许多船客,饭后在甲板消食。
见他们说的热闹,渐渐驻足围观。
老头十分兴奋,见人越来越多。
大声道:“这位姑娘放心,以老朽的法力,二位当可无忧矣。”
袁重也看够了,忽然道:“老丈,在下也跟师父学过几天观相之术,以我法眼,老丈你身上可是有一条黑色蟒蛇,在全身游走。”
老头笑道:“小哥休得胡言,以老朽法力,那等妖物怎可近身。”
袁重面色一整,认真地说:“是真的,别的可能看错,这个我是亲眼得见。”
连花芯急忙后退一步,与老头拉开距离。
惊讶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有危险吗?”
袁重摇头道:“这可不好说,只是游走,暂时并无恶相。”
老头心道,这是遇到同行了,算老子白忙活半天。
转身就走,嘴里说着:“如遇麻烦,当与老朽无关。”
袁重随口道:“老丈如果不信,在下可白送你黄金二两。”
老头正往人群外走,听到此话,当时就站住了。
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此话,看你如何收回!
想罢转过身来,“此话当真?”
袁重冲着周围一拱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怎敢胡说。”
“那好,老朽就让大家看看,身上到底有没有黑色蟒蛇在游动。”
说完,放下手里的布幡,就要动手脱衣服。
袁重连忙摇手道:“慢着慢着,这时机已过,恐怕蟒蛇已隐入体中。”
老头不屑地一哼。
“早说你是骗人的把戏,害老朽白转回一趟。”
围观的人群也“哈哈”一笑,权当看了个笑话。
袁重慎重地说:“只是此刻不见了,但是,明日午时三刻,它还会出现。”
老头斜着眼睛瞟他。
“你待怎讲?”
“你待到明日午时三刻,还是在此,当着各位的面,将衣服脱下,如果大家没有看到蟒蛇,在下二两黄金,亲手奉上,决不食言。”
老头有些懵逼,看这小子的神情,难道他的手段比老子还高?
他迟疑着问:“如果能看到蟒蛇呢?”
“那你就请大家喝个茶如何?”
袁重淡淡地说。
“如此简单?”
“就是如此。”
老头转身面向众人。
“那明日午时,老朽恭请列位做个证,老朽可请饮一杯好茶。”
众人轰然称是,然后渐渐散去。
连花芯捅了桶他的肋骨,“你搞什么鬼?”
袁重淡淡一笑:“你且看着好了。”
到了傍晚,藤原至极派人到袁重的舱房。
诚恳邀请袁重等人共进晚餐,将拿出珍藏的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袁重无可无不可,就这么个有几个钱的商人,在他面前也翻不起浪花。
晚宴时,天命故意坐在袁重一旁。
悄声问:“袁重,沉泉洞中并没有机关,你说的危险是来自何方?”
袁重笑笑道:“里面的危险已经被我消除,只留给你们一片坦途。”
天命疑惑地又问:“东阳那三个门派的高手,又是如何死的?”
袁重面色凝重:“都是为了能让你们顺利进入,遭致机关伤害而死。”
连花芯坐在他的另一旁,听到对话,又见袁重郑重其事的样子。
差点忍不住把口中的酒给吐一桌子。
天命并不傻,反而还很聪明。
她听的半信半疑。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沉泉空有其名,里面所凝聚的乳液淡得很,我想,是不是他们东阳人早就让弟子进入修炼了。”
“有可能,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嘛,作弊还是很容易的。”
连花芯悄悄伸手柠住袁重的腰肉,转了一圈。
袁重咬牙忍住疼痛。
装作从容地端起酒杯,向藤原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