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手提三尺多长的木棍,戴着冤鬼面具,走下看台。
现在的他,肉体被念力冲刷的十分强悍,已经超出了凡人的体质。
再加上精神念力大增,这会儿有种游戏人间的滋味。
嘱咐张大富多多押注后,稳步来到了擂台上。
铁网开了个门,放两个对手进入。
裁判从外面喊着:“可尽早认输,别把命丢这儿。”
袁重看着自己的对手,
这是一个彪形大汉,比袁重还高半个头,光着膀子,一身的腱子肉。
手里提了把大砍刀,刀和肌肉在阳光下闪着亮光,看着十分抢眼。
看台上一群人高声为大汉加油。
押注的人群散开,庄家举起一只手,示意可以开始。
裁判立刻喊道:“开始!”
大汉狞笑一声:“你他么戴个面具吓唬孩子呢。”
话音未落,提刀横跨一步,泰山压顶搂头砍了过来。
袁重等他大刀临头,往旁一躲,木棍抡起来,砸在他的颈下。
大汉往前倾斜着奔了两步,一头栽倒擂台上。
砸起一蓬烟尘。
看台上正欢呼的人群,齐声“啊”了一下,沉寂下来。
裁判立刻打开铁门,钻进来,看了看大汉的情形。
回身冲外喊道:“一刀门袁青胜。”
看台上的很多人把手里的纸片扔了下来,飘飘扬扬像下雪一般。
张大富则兴奋地直跳。
只一把就让他赚了二百多两银子。
李泷也急忙去登了记,名字是一刀门,李龙。
把王冲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几个男人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跟袁重对战的,都是一刀结束,充分显示了他一刀门的实力。
张大富面前已经堆了一千多两银子,像一座小山一样。
李泷战到第四场,弄了一身伤回来,只得暂停了出擂。
天色暗下来,广场上点起了无数火把,仍然照得擂台雪亮。
袁重已经打了十场,均为“一刀毙命”。
看台上的人群都倒向了这个“冤鬼”。
只要他一上场,欢呼声便响彻云霄。
终于,袁重玩够了,让张大富去叫了暂停。
卸下面具,随手扔了锭老大的银子给倒茶的女孩,差点让她兴奋的叫出声来。
几个人抬着银子往外走。
来到大厅门口,一个中年男子,素白长衫,面容肃正。
见他们走过来,上前拱手道:“几位请留步。”
然后沉声说:“有人想与一刀门袁青先生约一场,不知可否?”
三个人都回头看袁重。
“什么人,什么条件?”
中年人看了眼他们手里抬的银子,
点头道:“黄金五百两,胜者取之。”
张大富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换算下来,差不多五千两白银,这不发大了嘛。
“什么时间?”袁重也不嫌钱多。
“今晚子时。”
袁重眉头一皱,感觉有点诡异。
中年人见他疑惑,连忙道:“此人听说有高手,正往回赶,还有要事,时间紧迫。”
袁重缓缓点头:“好。”
中年人见他答应下来,松了口气,
“这些银两带着不便,不如在此换了银票,全台州通用。”
袁重又点头:“可。”
他们回到客栈,吃过晚饭,
召集起所有人,讨论今晚的擂台比武。
笑笑坐在袁重对面,老是显得别别扭扭的。
柳双眉则幽怨地瞪着他,她躺了一天,才缓过劲来。
游君子听说有这么好玩的事,就埋怨也不带他去。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也没个头绪,就散了。
袁重独自坐在屋里,闭目凝神,将意念钻入玉佩中,开始修炼。
这次感觉又不一样,念力十分凝练,仿佛实质一般。
他知道这是沉木心的作用。
在玉佩中纵横的意念,十分畅快。
忽然他心念一动,流萤竟然钻进了玉佩,来到眼前。
袁重惊讶地看着流萤,念动间,倏忽前后上下,
速度快到连意念都须仔细掌控的程度。
真是神奇的很,越来越多的东西,让袁重无法理解。
前世的科学观,渐渐崩塌,
须重新去探索,去建立新的观念。
时间很快,张大富敲门,叫醒了袁重。
让袁重惊喜的是,他的意念收回,但流萤却可以留在玉佩里。
并且随着他的念力而动,比放在刀鞘里方便了不知多少倍。
收拾心情推开门,就看到一共六个人,全部都在等他。
袁重笑道:“都不用睡觉的吗?我去去就回,没啥意思的。”
没人动弹,也不说话。
挥挥手,“走吧,去抬金子。”
众人才欢呼一声,一起往擂场跑去。
夜色浓重,无星无月,
夜晚的擂场院子里,只点了四只火把。
照亮一个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