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兴奋起来,看来自己悟的方向是对的。
怪不得此功法艰难,原来要好几个机缘凑在一起才行。
是个人就不会把自己辛苦修炼的真气放空。
是个人也不会死命地将自己大量的鲜血浇灌在玉佩上。
大脑如何放空,身体如何放空,如何将自己处在空山之中,
鸟飞绝,人踪灭,入深林,青苔上。
袁重的大脑就如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
不停地思索着,对照着这些诗词,反复琢磨。
终于大脑一阵眩晕,翻倒在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依然头昏脑涨,
恐怕是昨晚用脑过度了。
不急着赶路,仍将玉佩握在手中,开始调动意念,
当意念进入玉佩时,又是一番崭新的感觉,
玉佩空间大了很多,颜色更加鲜艳,空中的粒子更加活跃。
袁重乐此不疲,徜徉在玉佩空间中,上下翻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重睁开眼睛,
他发现,眼前的世界也更加鲜活,
神清气爽,精神健旺。
而且感觉自己的意念力量仿佛增加了很多。
他用意念控制身体,突然消失,
原地竟然留下了他自己的残影,慢慢消散。
整理好衣服和随手杂物,起身赶路。
没想到身体轻了很多,一步窜出老远,差点撞在树上。
袁重摇头叹息,果然是至高传承,
只一天的功夫,就让自己成长到,原来的自己不可望其项背的地步。
沿着河流往前窜,速度加快了好几倍。
突然在一处平坦的缓流旁边,发现了几间茅屋,还有个大院子。
正好自己的干粮用尽,可以去化个缘。
来到院子的门口,隔着栅栏喊:“有人吗?”
刚喊两声,就从屋里推门出来一个妇人。
一身农妇打扮,长年被阳光晒得黑红的脸庞,
神态自然,还挂这温和的微笑。
这是一个生活的很幸福的女人,袁重判断。
见有人出来,袁重急忙道:“我是赶路的,能讨口水喝吗?”
农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点头道:“可以的,只是我家男人不在,不方便放你进来,等我拿水给你,喝饱了就上路吧。”
袁重有点犹豫,他的目的是要点吃的,
如今混成了个要饭的乞丐。
农妇见他面有难色,便问:“可是没了吃的?”
袁重使尽点头,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那你且稍等。”
正在等待时,从外面走来一个壮汉,
肩膀上扛着一把叉子,手里还提了两只兔子。
来到近前,看了眼袁重,
一身的粗布裤褂,上下全是补丁,
顿时了然,伸手打开院门,冲袁重摆摆头,
“进来吧。”
袁重跟着他进了院子,这汉子不错,
别看面相凶恶,却心地善良,对待乞丐态度和蔼。
院子很大,还有石桌石凳,
袁重在石凳上坐下,看着汉子进了茅屋。
不一会,汉子与那农妇一起出来,
还搬着案板和各种瓢盆等家什。
两个人一边忙活着,一边问袁重,
“是逃难的吧?从哪边过来的?”
“哦,是从北边过来的。”
“能活着走到这儿,可不容易。”
“嗯,老不容易了。”
“今给你弄点好的吃,算是来着了。”
嘴里说着话,手下不停,开始剥洗兔子。
本来袁重还四下里看着院子里的摆设,
一扭头,心里一抖。
就见那壮汉一手提了兔子,一手拿了把刀,正给兔子开膛破肚呢。
袁重盯着他手里的刀,直愣神。
不为别的,只因为此刀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流萤。
我靠,老子的刀让你拿来杀兔子了。
他一抖,流萤跟着也抖。
拿刀的汉子奇怪了,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刀,
“今儿是怎么了?杀个兔子,这刀子还不落忍了?”
农妇笑道:“你净说瞎话,刀子还会有心?”
“我一杀兔子,它就哆嗦呢。”
“你说你捡了把好刀子,别是妖精变的吧?”
“那是传说,就是传说里,也没有妖精变刀子的。”
两人说着话,就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
兔子下了锅,锅底上了柴火后,
汉子洗了把手,随手把流萤放在灶台上,
走过来坐在袁重对面,看着袁重道:“兄弟,原来是大户人家吧?”
“怎么说?”
“看你细皮嫩肉的,就不像个干庄稼活的。”
“也只是小门小户的,读过几年书而已。”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赢南府城。”
“唉,城里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难民太多了。”
“还是山里的日子好,世外桃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