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恨恨地:“今天我就该一脚踩死那个王八蛋。”
高云这时插话:“我们跟天御山有协议,如果铁王被你杀了,皇上也不能幸免。”
“又是天御山,早晚老子去灭了他们。”
高云不屑地:“吹牛皮谁不会,有种现在就去。”
“你别激我,真会去的。”
皇甫甄不耐:“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我已经让张大富去抄家拿人了,凡站在铁王一边的,一律清除,朝堂之上,只准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你皇甫甄。”
“你一味强权也不是个好办法啊。”
“只有先把军队掌握在手里,说话才有人听,那些文人政治,灭完了再招,有的是。”
“那朕上朝时,如何面对那些老臣?”
“切,等再早朝时,老子还站在那里,看看谁还敢呱噪!”
“你跟谁称老子呢?”
“嘿嘿,习惯了,流氓政治嘛,历朝历代早期都这样。”
皇甫甄扶住额头,摆摆手道:“行了,让朕琢磨琢磨,你去吧。”
“要不要我帮你放松放松?”
“滚蛋!”
“得嘞。”
铁王府中。
皇甫英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脸色已经憋成了青紫,
一边的脸腮还有些肿胀。
“早知道这个祸害如此无赖,当时就该灭了他!”
钟照山坐在一旁,温言安慰。
“铁王不必心急,天御山已经派出天师,想袁重小儿蹦跶不了几天了。”
“每次都说派了人来,可每次都没见这小子少根毛,你们天御山行不行啊?”
“如果天御山都不行,那这天下可就没有行的了。”
“哼哼,再这样下去,不是本王不争,实在是无可奈何。”
“铁王暂且好好安歇,好消息马上就到。”
钟照山说完,退出室内。
他也很奇怪,山上早就来了消息,说好的已经派出天师,前来干掉袁重的,
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效果?
唉,山上也跟这朝堂一般,净互相扯犊子内卷了。
钟照山负责铁王的安全,
每次上朝都平安无事,偏偏这次,差点让人给踩死。
这安保工作也不好干啊。
皇甫甄这几天又高兴起来。
三个兵部的武官,加上一个刑部侍郎,
让国库更加充盈,
她可以干好多事了。
另外,有袁重在大殿里一站,
一班文武官员竟然老老实实地听她说话,
就连那几个一直跟她对着干的老臣,
也都出奇的安静,
不再动不动就匍匐在地,大声嚎哭,以死相谏。
袁重在皇宫内到处转悠,
他发现,不论是太监宫女,还是轮值的侍卫,
行动间规规矩矩,不再没事堆在一起聊天。
行走时默默无声,两人以上就能排成一行,
脚步匆忙,低头快走。
每当见到他时,都能站在一旁,行礼。
等他过去后,才忙着赶路。
袁重很满意,这个张大富还真有一手,
没多少日子,就把宫内整顿的有模有样。
袁重依然是早上跑步,练陆地飘移。
晚上打坐修炼真气,控刀。
他的真气已经到了一个冲关阶段,想冲过此关,恐怕需要一个契机。
今夜无星月,一片漆黑。
好在他已经不需要眼睛修正飞刃的轨迹。
练了一会飞刃,又沉下心来琢磨真气冲阶的路子。
正当他沉浸在修炼时,
忽然感到有种若有若无的刺挠,
瞬间让他将体感意识提高到警戒水平,仔细感受周围的状况。
将意识扩展到几十米的范围,
荒草、树木、山石、流水一切都平静如初。
就连空中偶然经过的飞虫,都被他映照在心里。
哪里不对呢?
咦!当他的意识执着的第三次扫过周围时,
忽然发现,距他三四米的一块山石,
形状好似有所改变,
原来突出的石棱缩小了,位置好像也与他接近了不少。
袁重闭着眼睛,用心感受这块山石。
移动了一下,
石头会动?
石头下面是土地,不是水流,
有古怪。
当他全副身心都放在这块石头上时,
异变突起,
另一个方向,距他四五米的一颗枯树干,
突然炸裂,无数碎树皮破树干像他射来。
速度飞快,犹如箭矢。
袁重真气下沉,从两腿流过双脚,身体自然向外平移。
随着无数碎片飞向一旁。
在经过山石上方时,
不防黑色山石突然暴起,一道黑影飞斩他腰肋。
“当”的一声,流萤拦在黑影前面,互相碰撞出几星火花。
顾得了流萤,就顾不上腿下的真气流动,
袁重跌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