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心里明白,这种反科学现象,自己都弄不明白,如何跟她探讨?
等夜晚宿营后,他独自寻个无人处,开始练习刀法。
袁重魂魄强大,是经过重重磨练,才入住现在的躯体中。
所以,他对于领悟刀法中的诀窍处,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流萤刀不再绑在小腿处,而是放在外套内的腰间。
经过一次次试验,流萤飞出的距离越来越远。
千百次调整真气行走路线,再加强大意念控制。
流萤不但飞出的距离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一路走来,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
流萤从离手半米,到现在的十几米,再增加到几十米。
袁重十分兴奋,随着技能的提高,信心越来越强大。
内心也隐隐越来越惶恐。
因为他了解此法的强大,超出了凡人的想象,
加上他前世的对自然界的学习,亦无法弄清楚原委。
宿营地的帐篷内,袁重闭着眼睛,独自坐在地毡上,用心体会着真气在体内的运行。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夜色下,距离袁重他们的宿营地一里多,有三个黑衣人,分三个方向,快速接近。
速度飞快,腾空滑出十几米,才用脚尖点地借力。
三个人犹如三只飞翔的大鸟,悄无声息地来到帐篷外。
一个黑影伏在马车顶上。
另一个跳上了树梢。
还有一个匍匐着,来到帐篷旁边,将耳朵贴在帐篷上,静静倾听。
袁重坐在帐篷里,仅凭听觉便锁定了三个人的位置。
他左边的帐篷里住着柳双眉和锁儿,右边分了两个帐篷,分别是张大富和二勇。
而黑衣人倾听的帐篷,正是袁重所在。
袁重重新闭上眼睛,右手握住狼吻。
帐篷外的呼吸声犹在耳旁。
拇指一摁绷簧,咔的一声轻响,长刀弹出。
正在凝神倾听的黑衣人,一愣间,大脑便失去了意识。
伏在马车顶上的黑影,似有所觉,飞身跃起,凌空扑向袁重的帐篷。
躲在树梢上的黑衣人,也从树上扑下来。
两把长剑出鞘,两人形成夹角,同时凌空进击。
两黑衣人一动,帐篷内萤光闪现,一把短刀从帐篷内弹出,在空中一闪而没。
短刀在空中画了个半圆,从帐篷的另一边,飞入袁重腰间的刀鞘里。
半空中的两个黑衣人,几乎同时垂直掉落,像突然关闭了发动机的飞机,一头扎在了地上。
袁重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搬运真气,在体内循环往复。
二勇总是第一个醒来,钻出帐篷,呼吸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伸展着四肢。
突然,他目光凝住,盯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迅速拔出腰刀,围着四顶帐篷跑了一圈。
一共三个黑衣人,都是脖颈间中刀,血液都渗入了土地中,已然干涸,变成黑红色。
二勇吸了口凉气,看来昨晚袁哥跟这些刺客,进行了一场激战。
而他们却在沉睡,没有丝毫察觉。
惭愧、羞愧加自责,二勇心情复杂。
跟袁哥的距离越来越远,本来是为保护主子的安危,现在成了摆设。
更进一步说,已然成了累赘。
他站在外面发呆。
张大富此时也从帐篷里钻出来,同样在抻懒腰时,发现了黑衣人的尸体。
他的吃惊程度与二勇不同。
一愣后,嘴里嘟囔着:“这老袁,身手越来越利索了,杀人都不带点动静。”
说着蹲下身子,开始扒拉尸体上的装备。
袁重听见动静,钻出来冲张大富低声喝道:“弄远点埋了,别让孩子看到。”
二勇和张大富同时拽着三具尸体往远处走。
张大富嘴里还是不闲着,“啥孩子啊,精得跟猴似的,待在马车里啥都看得见。”
几个人吃完早饭,继续启程。
走了不到半天,身后就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
袁重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来了七到八匹马。
过不多时,八匹健马从两旁兜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蹄乱踏,扬起漫天的黄尘。
柳双眉用手捂住口鼻,嫌弃地看着他们。
昨晚刚刚洗了个澡,这还没半天,又是一身的尘土。
尘烟稍落,露出八个精壮骑士。
一水的年轻人,身着锦袍,装备精良。
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提缰往前踏了两步。
盯着袁重问:“可是袁重?”
柳双眉皱眉喝道:“你又是谁?”
男子冲她笑笑:“青岩剑派的柳师姐吧,我叫萧东梁,禁军掌旗校尉,我父萧异。”
“你认识我?”柳双眉惊讶地问道。
萧东梁大声道:“大夏朝野,都知道柳师姐是被袁重挟持,被迫做了他的奴婢,
此贼奸淫掳掠,坏事做绝,天下英雄共讨之!”
八骑中一个青年接道:“我们今天就是来诛杀此贼,救师姐于淫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