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山匪眨眼间被放倒在地。
七姑站在横七竖八躺一地的山匪中间,
用手抻着自己的衣服,转头冷冷地看着袁重。
袁重笑了,这娘们真能忍,身手应是要得,是个人才!
七姑生气了,跑过来喝道:“笑!笑什么笑!你满意了?我的村子怎么办?”
“七姑功夫不错,别着急,咱来就是为教化他们的,不听教化的一律宰了!”
七姑不屑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就凭你?敢杀只鸡吗?”
袁重没理她,冲二勇喊道:“放他们走,让他们去叫人。”
二勇闻言,刹住去追赶两个偷跑的山匪脚步,转身回来。
两个村民反应过来,
急忙过来跟七姑说:“七姑,咱赶紧回村吧,一会儿他们就喊人过来了!”
七姑转脸看袁重。
袁重摆摆手道:“不急,等他们喊人来再说。”
说完转身又钻进帐篷里。
七姑气道:“看看人家,比你俩瘦弱都不怕,你们怕个球,是不是男人!”
说完跟着袁重钻进帐篷,盯着看他手里的图纸。
袁重看看她,问道:“七姑,你真的只有二十岁?”
“成天风吹日晒,以为像你们养尊处优的,你成年了没?”
“你看我像未成年吗,老子战场都成天杀进杀出的,如入无人之境。”
“反正我又不认识你,随你怎么吹都成,但别指望我会信。”
“切,老子用得着你信,实话告诉你,就这样的山匪,
听到我的名字都会望风而逃,别说跟我动手了。”
七姑白眼相加,
“我开始怀疑你来此的目的了,你可别害了一村的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袁重无语,想想道:“我图你们什么?你们有什么?”
七姑低头沉默。
袁重见话题不对路,问道:“七姑,六姑五姑们都去哪了?”
“什么五姑六姑的,我从小是师父养大的,我们师兄弟七个,我是老七。”
“看你功夫不错,你那些师兄们呢?”
七姑神色黯然,沉默片刻后,
“师父死了,我们就散了,只有我在这陪着师父。”
甩甩头,七姑重又盯紧袁重,
问道:“你真能把水引下山吗?”
袁重点点头道:“我看过地形地貌,这湖里的水都渗到山体中,估计下面有地下河道。”
见七姑不明白,也不多解释,
只是说:“山腰处有水流痕迹,说明也曾有水外流,咱们只需将水从锅沿,引到原来的河道便成了。”
“锅沿这么厚,没个几年时间凿不透,怎么引?”
“用竹管把水抽出去。”
“竹管?”
袁重正要解释,
二勇伸进头来说:“哥,山匪来了。”
远处,三四十人执刀拿枪,急火火地向这边跑。
山匪簇拥着一个大汉,身上青布直裰,手里提了把长刀,气势十足。
两下里对上,大汉冷笑道:“七姑,我给你面子,没有动凤鸣村,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伤我的人,想是不再顾着凤鸣村了么?”
七姑无语,转头看袁重。
袁重也是盯着那汉子看。
领头大汉见七姑看袁重,也跟着把眼光放到袁重身上。
忽然,他大叫一声,声音有些颤抖,手里的长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
“可...可是...袁大人驾临?”
袁重也认出了此人,微笑道:“戴金翎。”
“哎呀,这事怎么说的,袁大人到来也不通知老戴一声,看看这事闹的...”
他边说,直搓着两手,有些语无伦次。
袁重摆手道:“让他们站远些,老戴过来,跟我说说怎么来这里的。”
戴金翎挥手吼道:“听不见吗,都给老子滚远点!”
众匪摸不着头脑,懵懂地往后退着。
戴金翎恭敬地,小步快跑到袁重跟前。
他在军中有朋友,可是听多了袁重的传说,
从西北军到蒙族皇室,耳朵都起茧子。
袁重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戴金翎,见他比起原来更凄惨些。
“你不是在水盈县吗,怎么会跑山上来当山匪?”
“唉,别提了,说来话长,
自从袁大人去了西北军,蒙族就没了嚣张的样子,
后来,更是被您弄得彻底停了战,西北军便抽调了两万人,把我们打散了...”
“都是些农民,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开荒种地,过些安稳的日子,非要做什么山匪呢?”
戴金翎咧嘴道:“袁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地如何种得,
没啥收成不说,官府税赋太重,根本活不了人。”
袁重点头说:“下山吧,开荒种地,收成和税赋都由我来解决,你看如何?”
“有袁大人的话,自然没问题,可队伍里还真有几个做惯山匪的,恐怕...”
“宰了吧,留着无益。”
七姑在旁早就目瞪口呆了,这小子真没吹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