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箫异背后的指使者就是铁王。
袁重在铁王眼里还不够分量,但是不妨碍他顺便干掉袁重。
箫异是铁王的左膀右臂,也是争夺皇位的班底。
他手里掌握着七万多西北军将士。
驻守西北边界,一旦动荡,大夏朝廷不说顷刻翻船,但皇帝易位是有很大可能。
只穿短裤的箫异,蹲在地上,冻得哆哆嗦嗦,交代了不少密辛。
柳双眉负责记录,看着老头冻成这样,想给他件衣服。
袁重不为所动,只好作罢。
箫异的师爷被带到一旁的角落里,由张大富负责审讯。
张大富是天承司的老人,对这个在行。
没多长时间,就整得师爷欲死欲活。
最后,拿箫异的口供和师爷的对照,见没有大的差别,这才结束。
袁重按照箫异所述,先把西北军中的心腹写下来。
再把大夏朝廷内外的子弟学生等写下来。
再逼问铁王的党羽,箫异便住口不说。
只说这事就是把他在旗杆上,挂个十天半月的,他也不知道。
把两个人捆起来,丢到帐篷角落里,让人看着。
袁重把西北军的名单拿给陈太宁过目。
陈太宁也是西北军的老将领。
看过后点头道:“基本错不了,都是他的心腹。”
袁重思考片刻。
说道:“用大将军的印信,把这些人调过来,要么降要么杀,西北军暂时就由你接管吧。”
陈太宁有些激动,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一个军团的主官。
有些不信吧,可他已经看到袁重在蒙族的所为。
他本来是有抱负有能力的军官。
在西北军团被箫异压住了,只能憋屈着无所事事。
这次如果成了,那他可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手有点哆嗦地接过大将军的印信,摩挲着,感慨着。
袁重见他磨磨蹭蹭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赶紧的,此事耽误不得。”
陈太宁这才打起精神,对袁重一抱拳:“此事有成,必报之以涌泉!”
说完,匆匆出了帐篷,找到随箫异来的精骑,安排布置去了。
袁重则带着张大富二勇等人,将萧异和他的师爷横在马背上,一起回到蒙军驻地。
辞别了上将军苏合,又安慰一番金瓶。
袁重带领二百骑兵,向青雀脊奔去。
路上,张大富有些担心地问:“哥,咱这一走,陈太宁压不住怎么办?”
袁重摇头道:“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十几年的中郎将算是白干了。”
众人疾奔了两天,来到了当初袁重带梁悦逃跑的小村落,扎下营盘。
袁重只带了张大富、柳双眉和二勇三人。
押着萧异和师爷上了山。
张大富抱着一个大木盒子,萧异是被二勇抗着上山的。
六十多岁的人,被冻了一下子,再加上几天的赶路,基本上快挂了。
看着熟悉的山道,悲伤渐渐充满心间。
袁重缓缓走到梁悦的墓前,盘腿坐下,轻轻跟梁悦说着话。
张大富把木盒打开,拿出早就处理过的扎律齐的人头,摆在墓前。
二勇则将萧异和师爷推到墓前,让他俩跪下。
师爷早就吓得昏死过去,全凭二勇提着他的脖领子。
萧异这时却清醒过来,勉强抬起头,看了看墓碑上的字,脸上露出惨笑。
“老夫乃朝廷一品大员,西北军大将军,没想到却成为一无名之辈的祭品!哈哈...”
袁重转过头看着他,不屑地说:“什么狗屁大将军,被蒙人打的节节败退,让大夏蒙羞,还有脸称朝廷大员,在老子眼里你屁都不是!”
“无知小儿,老夫为大夏镇边多年,劳苦功高,岂能受尔等污蔑!”
“老匹夫,如果不是你设计陷害,拿你当祭品,我都嫌污了我家悦儿的清净。”
“老夫的子弟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你不会比老夫好过!”
“还是祈求你那些家人子弟们,藏严实点吧,省的让老子一一送过去找你。”
说完不再啰嗦,挥手对二勇道:“人头留下,身体扔到山涧喂了野狗吧。”
萧异大叫一声:“气死我也!”
双眼翻白,登时昏死过去。
中郎将陈太宁利用大将军的印信,将萧异的一众亲信,调到了夏蒙之间的大帐内。
同时调集了大批人马,解除掉这些将领的武装。
他的命令很简单,宣布了萧异的罪状,让在场将领当众揭发萧异的其他犯罪行为。
能说出来的,可具结书状,签字画押后,一旁待命。
拒不揭发的,视为萧异同党,当场拿下,听候发落。
三十多名中高级将领,参与揭发的二十多人。
仍然有十二人对萧异抱有幻想,拒不揭发。
陈太宁也算狠人,审理完毕,直接将十二名西北军中高级将领,推出大帐,当众斩首!
也将揭发萧异的二十多人,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