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立刻眯起了眼睛,黄大哥说了,进山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会又有人进山寻找这种药材?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治什么毛病的药材?
年轻人却不管袁重在想啥,只是认真地对付着眼前的熊肉,
大口吃着肉,还从包袱里摸出个酒壶,
冲袁重扬了扬,意思是来点吗?
见袁重摇头,便自顾自地喝酒吃肉,忙活的满嘴满手的油腻。
袁重抻不住了:“这药材是治啥病的?”
年轻人咕哝着:“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出高价收,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我也是来寻找这个药材的。”
袁重一边说,一边盯着年轻人的神情。
年轻人头都没抬,嘴里嚼着肉,
又抬手灌了一口酒,连肉一齐咽下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抹了把嘴道:“我知道,你也是我们寻找的目标。”
“你们?知道我是谁,找我干啥?”
年轻人虽然有问必答,态度和蔼,却掩不住傲然的神情。
“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但只要是我们不认识的人,也是这次的目标。”
“然后呢?”
“这位兄台,对不住了,你的人头也值近百两黄金呢,既然我吃了你的熊肉,会给你个痛快点的死法。”
袁重笑了,这年轻人,真够骄傲的,进山杀人还端着架子。
“刚才的机会不错,为什么没动手?”
“我自学剑起,便不会做那卑鄙之事,就算是杀人,也会堂堂正正地动手。”
“你们来了几个人?目的就是杀人寻药?”
年轻人摇头道:“我不会多说,让你死个明白,我乃青岩剑派叶青桐。”
说完放下包袱,抽出背后长剑,用剑指了指袁重。
袁重舔了舔嘴唇,这小子,吃了我的熊肉,
就给我留了个名字,但是他透露的信息也不少了。
琢磨着将倚在青石旁的砍刀提在手中。
两人相距三米,踩在满是碎石块的地面上,眼睛互相紧盯着对方的动作。
叶青桐言行倨傲,不将对手放在心上,
执剑后却另有一番气度,显然是对自己的剑法非常有信心。
袁重暗自调息,试着用学自高云的调息法,调理全身经脉,外松内紧。
叶青桐见对方随意站在那里,手里玩着刀花,明显对自己有些不屑。
心下暗忿,等下便让你知道轻视老子的后果。
两人相对片刻,叶青桐突然发动,剑尖抖动,刺向袁重。
抖动的剑尖看不出对手要刺哪里,
袁重仍然凝立不动,直到快要临身时,将身子大幅度一扭,让过长剑,
又凌空斜向对方扭过去,同时手里的砍刀挥出,轻轻掠过叶青桐的咽喉。
高云的刀法不留活口,叶青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扑倒在乱石上,
鲜血顺着石缝蔓延游动。
袁重则站在当场,仔细揣摩刚才的一招。
我说为什么怎么努力也做不出这样的动作,原来必须要配合调息法才行,
这个老高,以前对我还留着一手呢。
琢磨明白了,走过去扒拉了一下对方的包袱,
除了棉衣,啥也没有,身上更是除了长剑别无他物,
只是抛下的酒壶质地还不错。
好吧,看在你堂堂正正杀人的份上,袁重用他的长剑撅了坑,把叶青桐的尸体埋了,
酒壶长剑都放在他的身旁陪葬。
既然进山的不是一个人,那得快点行动,不然不光药材被人抢走,黄大哥也有危险。
袁重收拾东西,将大块烤好的肉包起来,灌满了泉水,
起身上路,仍然是沿着溪流,朔源而上。
越往上走,天气越热,晚上也越冷,
随着调息法的进步,袁重勉强能抗住这样的温度,
走走停停地又爬了五天,肉没了,也没再发现有动物出现。
路程中也发现有动物活动的痕迹,只是很难捕捉,
没有一只大型动物,像熊瞎子般自己扑上来求喂食的。
直到第六天,才遇到一只山豹,
半黑半灰的颜色,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差点就让它偷袭成功。
豹子肉不太好吃,肉质太柴,勉强能填饱肚子,袁重也就忍受下来。
到了第十天,袁重终于走到了溪水的源头,
进入这片区域,天气状况更加恶劣,
白天大雨如注,晚上大雪飘飞,
一冷一热温差近七八十度,
对袁重的身体是个异常严峻的考验。
怪不得只让年轻人进来,这恢复能力稍微慢点就得完蛋。
一天的活动时间,只有早上天色微亮时动身,不到午时就得停下来休息,
一天只有差不多两个时辰的能动时间。
白天进入这个区域,晚上还得撤出去,
不然晚上生不了火,根本挺不过一夜。
溪水源头有一个深潭,基本就到了云里现的山巅,
深潭的北面